如此做什么都觉得不自由,是以她和普通王亲家的女眷不一样。
人家府中一个小姐,身边少说都有个贴心的丫鬟使,她却是一直形单影只长大。
且因她常年习武,不怎么爱出门,所以凌国听闻她美貌者居多,见过其真容者,却是少之又少。
刘管家是她府中老人,这才和她稍微说得上话一点。
至于其他下人,和她倒没什么深厚的关系。
“刘管家,你先带公子过去。”白若溪接着对刘管家道。
“是,张公子,请吧。”刘管家做出请的手势。
“你叫我吃饭,你不一起吗?”
“公子先稍待,若溪到现在还身负戎装……”
张途拍着脑门,下意识道:“噢,是我的错,你这战甲和内衣都破了,是该换了。”
大小姐的内衣……破了?张公子怎么知道的?刘管家差点没站稳,极为疑惑的看着张途。
这倒好,刚刚才把尴尬的气氛打消,张途冷不丁一句话,把白若溪给破防了。
此刻的白若溪,直接社死,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甚至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待着。
只见白若溪,整个人都已经石化。
张途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单手捂脸望向门外,嘻哈道:
“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
“不是要吃饭吗?在哪呢,刚好我饿了,快带路吧。”说着就往门外逃。
该逃的是白若溪,他又来一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要是此事被人添油加醋的宣扬出去,那还得了。
女子脸皮薄乃常理,白若溪的脸要是比城墙还厚,她就不是白若溪了。
刘管家来回两人之间张望,把白若溪看得直发毛。
紧接着,白若溪尴尬不已,发“狠”道:
“刘管家,今天的事儿,要是泄露出去半个字,你就准备告老还乡吧。”
刘管家赶忙作揖:“大小姐放心,小人嘴严得很,这件事,小人绝不会向第四个人提起。”
“那就好……哎呀,好什么好,走了。”白若溪先是点头,然后猛然摇头。
这么说,不是不打自招吗,她暗骂自己是不是傻?
最后她实在,经受不住了,岔开话题:“张公子都走远了,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说完飞快的走了。
刘管家摸不着头脑:“大小姐什么意思?我是说,还是不说呢?”
“张公子,等等小人啊。”刘管家嘀咕完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便喊边向外追了出去。
另一边,白若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闺房布置的也很简洁,除了些必备之物,看不到任何女子才使用东西。
如女红,胭脂水粉,各种花里胡哨的衣物,全都没有,显得比较空旷。
白若溪本就天生丽质,若用了这些一般女子热衷的化妆品,反倒影响了她清丽绝伦的气质。
房中临床右侧,还摆了一张武器架,上面放着刀枪剑戟等一些常见兵器。
白若溪坐在床沿发愣,想起了当日张途脱掉自己衣物,为自己疗伤的事情。
她是个豁达的女子,也不喜欢繁文缛节。
但一个女子的整张后背,被一个男子尽收眼底,不知道女方要整出多少幺蛾子。
要是被女方长者知道了这等丑事,双方又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在这个礼教甚严的世界,对于大多女子而言。
名誉和清白的重要性,甚至远超性命。
当然,白若溪不会因为此事,去要求张途负责。
此乃她的性格使然,不能以寻常女子的标准去揣度她。
只是任凭白若溪再开明,再豁达,终究自己的身子被人给看了,让她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断的摇头,想甩掉这些让自己羞惗的杂念。
但当日的画面,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这让她很无奈,只好让自己先忙碌其他事情,好转移些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