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躩 林平之想想,悄然离开。
堵桌上,两个小子见任媚媚显露一手,借桌导气,让沈落雁吃了个闷亏,不由得对视一眼,一起苦笑,这次这铁板,却是比巨鲲帮还厚还硬。
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没一天消停日子,难道真像大少说的那般,他们有惹事的体质,不用招惹,麻烦就能自动吸引上身?
两人被任媚媚锁定气机,不敢稍有动作,只能不停的输钱,眼见着再输就只能输兜裆布了。
却忽然,本就火热的堵场,忽然更热了。
不是闷热,而是如同大漠烈阳之下的燥热,酷热。
双龙最先有感,跟着是任媚媚,然后是沈落雁,三人先后往一个方向看去。
便见人群不由自主的分开,只为一个人,让开一条路。
这人一头披散的红发,国字脸,剑眉虎目,鼻直口阔,眉宇间尽显霸道,腰间一柄极为奇特的,长七尺,阔身平直的方头大刀,龙行虎步而来。
双龙等灵觉敏锐之人,更是感到这人周围气机蒸腾,空气都被热力扭曲,仿佛来的不是个人,而是一个点燃的炭盆。
“天无二日,惟吾旷照,东方不落,鼎立不摇。”
此人嗓音极为洪亮,震得众人脑瓜子嗡嗡的。
众人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什么意思,但感觉其霸道气势似乎更盛三分。
任媚媚神色极为凝重,“阁下何人?来彭梁会的地盘作甚?”
“东方鼎立,我以为这里是堵场,难道不是?”
说着他怀里掏出一串钱,扔在桌上,押在六点,“开始吧。”
任媚媚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她刚才还在逼人堵,现在就变成了人逼她。
她本想说些话找找场子,但她这人霸道气机锁定,她有感觉,只要她敢说个“不赌”,那人就会一刀砍过来。
而她一点都不想被一刀砍成两段,横也不想,竖也不想,她只好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买定离手。”
“东方鼎立”霸道瞪视沈落雁,“女人,你也来堵。”
沈落雁不禁皱眉,“阁下未免霸道。”
“我刀法更霸道。”
沈落雁被气机锁定,如置身烈阳之下,刀在头顶,心惊又憋闷,不知哪里冒出这样一个煞星,只好摸出一小锭黄金,就要也押在六点上。
却见东方鼎立一扶刀柄,一道针尖细的红光射出,正中黄金,让沈落雁纤纤玉指一烫一抖,黄金就落在五点上。
“还有你们,下注。”
双龙也被霸道气机锁定,双双脸色一苦,“这位大侠,我们没钱了。”
“没钱就押人,你们两个押四点。”
“……”双龙都跟吃了苍蝇似的,却敢怒不敢言。
“还有你。”东方鼎立一指惨白青年,也就是这里的少东家香玉山,“你押一点。”
香玉山练功伤了身子,就是个弱鸡,更是不敢有任何异议,乖乖押了一锭金子。
“不够。”
香玉山只得再押一锭。
东方鼎立斜他一眼,“你耳朵不好,还是故意消遣我?”
香玉山蓦然一股悲愤,甚至一瞬间盖过了惊惧,我踏马死给你看得了!
他却屁都不敢放半个,而是飞快地将身上银钱,值钱的东西,全都放在桌上,连镶了玉的腰带都解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看看东方鼎立,见对方不再理他,顿时如蒙大赦。
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甚至更倒霉,任媚媚心里多少好受了些,打开骰盅,却是一愣。
牛眼大的骨骰子,竟然变成只有薄薄一层,上面有六个点那层,底下是一层骨粉。
众人全都愣住,若说真气显形,令人心惊,这一手,却让人感觉莫名其妙,根本无法想象,这人是如何做到的。
但事实就在眼前,否认也无用,也没人敢对这么霸道的人否认。
“六点胜,赢家通吃。”
任媚媚乖乖给钱,心里却惊疑不定,更是忧心,不知这事该如何了结。
却见那东方鼎立点点头,手一招,拿过堵资,“你们也输了,跟我走。”
双龙脸色一苦,不想走,却不敢不走。
沈落雁和任媚媚,感到东方鼎立气机不再锁定她们,稍稍松了口气,“万幸”这神秘高手只是为了两个小子而来,虽然被横插一刀,坏了好事,但至少这刀不是直接插在她们身上的。
看着带着两个小子霸道离开堵场背影,两人仍是心情不能平静,这人究竟是何来历,因何突然出现,抢走那两个小子,就是为了长生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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