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紪 却见小家伙又将道德经放到身边,爬了两步,然后一手握住小小的匕首。
宋缺一愣,跟着嘴角不由翘起……却又僵住。
因为他见到儿子抓起匕首后,跟着抓起佛珠串。
左手佛珠,右手匕首。
这……几个意思?
梵清惠却笑了,传音道,“宋兄,看来令郎果然与我佛门有缘,这是要成为佛门护法罗汉……”
梵清惠的笑容却也跟着僵住了。
因为她见到宋缺的儿子,竟然用小刀去割珠串,明明未开刀锋,但却因串绳可能用的时间太长,竟是稍一用力,绳子自行崩解,檀香佛珠散落桌案,滚落一地。
梵清惠愣了,在场众人也都愣了,完全不知该作何感想。
宋缺却很想笑,不是欢喜欣然,不是开怀大笑,而是莫名好笑,他忽然感觉,他这个儿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道儿!”
宋夫人赶紧过去抱起儿子,又去拿那匕首,小家伙也不抢,乖乖松手。
“幼子天生顽劣,将来怕是没什么出息,更是不服管教,梵斋主,你莫要见怪。”
宋缺嘴角翘起,伸手五指连点,精妙细微的气劲,让每一颗佛珠崩豆似的蹦起,飞回桌案,凑成一堆。
“哪里,是贫尼大意,忘了换串绳,险些扫了诸位的兴致,贫尼在此致歉了。”
“怎敢怎敢……”
众人赶紧说客气话,或吹捧梵清惠,或吹捧小公子,倒是热闹起来。
“清惠,缘分天定,天意如此,你便随缘了吧。”
“天机莫测,命数怎能人来定言,宋兄是知道清惠的,我仍不会放弃,还请宋兄勿怪。”
宋缺也不意外,他深知梵清惠性情,他儿子此举,虽能挡梵清惠一次,却不能打消她的念头。
就听梵清惠说道,“宋阀主,令郎果然深具慧根,与我佛有莫大缘分,善哉善哉。”
好在梵清惠也深知宋缺的脾气,也只是表明,缘分还在,却没说马上就要如何如何。
刚周岁的孩子,不急于一时,咱们来日方长。
一场热闹,就此结束。
梵清惠也没有多待,宋缺并不留她,他想留住的梵清惠,已经留住了,也永远留不住。
不一日,南方武林传开,宋阀主嫡长子宋师道,得慈航静斋梵清惠斋主青眼有加,言此子与佛门有缘。
隐为正道武林之首的派门门主发话,对江湖人来说,可是个大消息。
宋阀却没受什么影响,岭南被宋阀经营的铁桶一般,佛门、魔门、各大门派,在这里都影响力甚小,佛门宣扬出去,却也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反倒是来了个老道士。
“贫道纯阳观观主观星子……”
“滚。”
宋缺亲自见了这老道,却不是很客气,而是很不客气。
“宋阀主因何出口伤人?贫道……”
“你一个真传道的妖道,老夫不出口伤你,那便出刀伤你好了。”
“宋阀主且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