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维愣了下,无奈摇摇头,只得将车钥匙交给了朱飞达的司机老张。
待得司机老张把GL8开走后,朱飞达才和廖维坐进了迈巴赫里,廖维负责开车,而朱飞达则是坐在后座,开始向廖维诉说着工地里刚发生的事。
原来,在‘监工们’被联华地产请去吃饭喝酒后,拆迁工程队就悄然地分出了几辆铲车和钩机,开始对机械厂一栋旧楼前的花圃开始了拆除工作,没过多久,隐藏在暗线的刑警便发现了端倪。
刑警发现,一台钩机的抓头,竟是抓着一个灌装了水泥的汽油桶扔进了渣土车里,谨慎的他,当时并没有声张,而是等着渣土车装满建筑垃圾后,驶离了现场,这才通知了外面的其他同事,让他们一路分批尾随渣土车,到了十多公里外的漓江边上,那里有个建筑垃圾堆放点。
只是渣土车并没有将车子开去垃圾堆放点,而是绕了一个弯,来到了漓江的岸边上。
之后,刑警指挥中心收到负责跟踪的同事汇报的信息,说是渣土车司机在打电话,正准备将建筑垃圾倒入漓江里头,而另一边在负责监听的同事,亦是在反馈童联华正在同步接听挂断,指挥官当机立断,发出了抓捕渣土车司机的指令。
而毫不知情的童联华,则是在挂断电话后,便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宴会厅,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开启红酒和一众高层庆祝的同时,另一处地方已是刨开了他隐藏的罪证。
朱飞达浅描淡写地诉说着经过:“那童联华正和一帮的副总和经理们庆贺着呢!刑警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偌大的宴会厅围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甭管有事没事的,这些联华集团的高层们一个不落地,全被戴上了手铐,全部带走。”
“这都能定罪?”廖维不禁问道。
“别人不知道,可能会挨个审一遍,但是童联华是被定的死死的,翻不了身的,你知道开渣土车的是谁?童联华的亲侄子,刑警还没问话,他就竹筒倒豆子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据说,当初童联华还靠着捞偏门的时候,和一个镇的收码代理谈不拢,然后童联华便指使了他们三个人一起暗中处理了那个人,对外放出风声这个人是昧下了赌资,没钱赔付,跑路了,这种情况在当初很常见。”
“而开勾机的那个,是童联华的外甥,也是当事人之一,以前是前机械厂的一个保安,当初就是他下的手,趁着建花圃,晚上值班埋下的,当时童联华的实力还没那么雄厚,加上后来花圃周边又铺上了硬化,童联华觉得没什么事,就耽搁了下来。”
“再后来,童联华的外甥因为喝酒伤人致残,犯了事,跑路了一段时间,这事就拖一直拖着,毕竟机械厂就算是处于倒闭的状态,也一直有人看守,童联华也没有理由和借口去销毁证据。”
“直到最近老付上任,着手解决机械厂的事,童联华才顺势向他提出了要开发这块地皮,再后来嘛,你知道的,机械厂传出要被你接手,童联华真的急了,他的这个外甥才被叫了回来,负责善后这件事,本来是悄无声息的,结果这人太贪心,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刘源还有海外账户的消息,弄出了事端,逼反了刘源。”
廖维连问道:“你刚说是三个人做事,童联华的侄子,外甥,还有一个人呢?”
他透过后视镜看着朱飞达诡异的眼神,不禁脱口问道:“不会就是刘源吧!”
朱飞达摇摇头,“这倒不是!而是那个死者的并头。这个女的和童联华的外甥,还有刘博,还有大概几个人吧,关系有点乱,刘源也是从刘博的口中得知的这个事情,你知道的,刘博这人,就是个人形狗牯……”
廖维咧嘴想笑,刘博好色的名头可是相当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