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丹区区草原边寇,哪是我大清对手,皇上亲征,定能吓破敌胆,皇上到时,也就是我军胜利归来之时。”
“我皇威武,皇上亲征,定能扬我国威,让边陲小寇,再不敢小觑我大清。”
当然,也有那沉稳老臣站出来:
“皇上亲征,太子年少,南方新定,恐不是最好办法,请皇上三思。”
“就是,皇上亲政时日不多,南方叛乱虽已平息,可是,其余孽却并未铲除干净,皇上亲征北方,南方一旦有变,恐回师不急,请皇上三思。”
“北方草原,物资馈乏,常深入我大清北方掠夺,也是常事。皇上不如派人与葛尔丹议和,以减轻边民即士兵痛苦,也减轻我国力消耗。”
……
一番高谈阔论,人人在理,各有一套。可是,之前皇上不说,谁又能一语解除皇上烦恼。
康熙皇帝也知众人说话,都是从自己利益出发,或者只是想在自己作出决定之后,对无关痛痒的建议,表示一下自己的见解,或是卖弄一下自己的聪明、找找存在感而已。他完全没必要听取他们的所谓意见。
康熙皇帝平静地看了下面一眼,看向报急之人:
“详细说说边关情况,待我等作出决策。”
“回皇上,我第三批援军从京城出发,一路向北。正在我军北进之时,葛尔丹后部已抵达上都。并攻下了上都,在探知我方第三路援军已经向北去增援时,葛尔丹兵分三路,从上都出发,拒我军于上都城南六十里,埋伏于我军必由之路。我军穿过要塞,以为没有伏兵,加紧向上都前进,等我军刚刚穿过要塞,敌军从左右两侧冲出,我军腹背受敌,再加上准备不足,激战一日,就败下阵来。”
“上都城内军情如何?”
“城内军兵,探得葛尔丹发兵南下,也派出探马;几日后探马回报,不日敌兵必至上都。可上都军官估计,至少还得半月之后,敌军才能到达上都。于是,上都守备发出告急文书,希望皇上增兵援助,到时再内外夹击,敌军将不攻自破。
谁也没想到,五天后,神不知鬼不觉,敌军就来到了上都城下。我军豪无准备,慌乱中,一夜之间就败下阵来。连夜向南边败退,还没退出多久,就被敌军追上,一阵冲击,被敌军冲散,除了部分兵士,大部分已经散落不知去向。”
康熙皇帝气得吹起了胡须,心里暗暗在骂八旗军这一群饭桶,这才刚刚入关不到二十年,就已经完全失去了当年铁骑驰骋的威力。在此,他不得不又暗暗佩服南方吴三桂等的汉族将领,所指挥的那一次次辉煌之战。
现在,除了亲征,还有谁人可派。
不过,朝廷新胜,南方新败,不时仍有少量南方残余势力作乱;太子年少,大臣们担心的也不无道理。
正在康熙皇帝就要作出最后决定时,连续几处兵报又冲了进来——
“报!湘黔边地发生妖孽,正兴风作乱!”
“报!黔地贵阳,发现边民作乱,打着反清复明旗号,已占领贵阳!”
“报!云南边陲有吴三桂余孽、连同缅人,也兴起了反旗!”
“报!广西北海,有人打起了龙威将军吴世琮的旗号,要为大周复仇,领头的是一个女的,自称龙威将军吴世琮,已经占领了半个广西。”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