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赵统,虽然是并未有所言语,但他亦在时刻注视着糜竺面上的神情变化。
观察了大半响,似乎是察觉其心下已是有数分底。
赵统方才拱手说道,“糜伯,既是无有问题,那就回返吧?”
“好!”
糜竺心中已是有了答桉,自然也无有继续逗留下去的必要,随即是快速回应道。
回返的途中,经过一处田间时,地里的数个身着斗笠的农人,其中还有孩子的身影,似乎是一家人。
只见这一家子瞧见赵统从他们身旁路过。
他们无不是立即跪地拱手感谢道:
“赵将军万福!”
“若无赵将军之恩,恐老汉一家早已饿死矣!”
此一家的忽然跪倒拱手告谢所流露着的动静,亦不由惊动了旁边其余的农人。
短短时间,凡是在此片田地间的农人们无不是跪地予以表示感谢,面上浮现着浓浓的崇敬之色。
一侧的糜竺见状,眼神微动,有些狐疑不解。
“嗯?阿统在当地民众心下,竟有如此受爱戴乎?”
此刻赵统从旁略微稍了一眼,就注意到了糜竺面色间那有些古怪的神情。….他随即稍作思索,就面向田间士民们,朗朗笑道:“乡亲们,还请速速请起!”
“汝等既是身为大汉之民,吾奉命镇守于此!”
“自然是要思虑一切之法,为保障汝等的生计。”
“吾现在身旁的这位就是此番汉中王身旁的重臣,他就是特意受大王之命来巡视边地,以来考察诸位是否能吃穿不愁。”
“大王乃汉室帝胃,他是十分牵挂着汝等的!”
“大王圣明!”
“草民愿永远效忠于大汉,愿为大汉赴汤蹈火。”
眼见着赵统短短的一席话,就让众百姓们将崇敬他的心绪顿时就一齐称拜感念着汉中王之仁。
原本面色有些紧促情绪的糜竺心色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甚至双目还重重的看着赵统,眼眸中似是生出数分赞佩之色。
“乡亲们,汝等世居此边陲之地,想来亦是知晓了曹氏此等乱臣贼子的乱军肆意屠戮抢掠,还有与些许散落的羌氐部落联合劫掠的马匪。”
“他们的无恶不作,给汝等生存带来了困难。”
一语落下,赵统此番的面容间不由是愈发流露出数分激荡,语调间也越发坚铮有力。
“但还请诸位放心,汉中王既为汉室帝胃,就绝不会令诸方反贼太过猖獗,待其亲率大军北进是,势必会清扫叛乱,还此边地一番清平!”
“现在就还望诸位乡亲能够打理好田间庄稼,为自家存储余粮,为我方大军提前储备军粮,不知可否?”
“愿为将军所言而动!”
随着赵统简短的一番激励。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田地里农人们无不是仿佛受到了刺激般。
即便空气中的温度愈发之高。
但他们心下所仿佛有一颗热烈的心,效率比之方才还要快过数倍。
激励了一番百姓后,二人继续沿途返回。
糜竺将方才所发生的种种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他对于赵统的欣赏,眼神中不由是愈发浓厚。
花费了数个时辰,巡视了屯田地间。
回到了大营的糜竺,也已经得到了答桉。
虽然赵统并未直言回复。
可屯田地所种植的庄稼收成却足以能够说明一切。
无须太过担忧聚仙酿的消耗粮食。
他所组织的屯田成效颇丰!
足以支撑战斗以外的大军用度,自给自足。
亦能够支撑对聚仙酿的酿造。
得到了心下想要的答桉,糜竺遂也匆匆向赵统辞别后离去。
他还要尽快回返去向汉中王刘备禀告详细实情。
送走了糜竺后,赵统面上方才重新严肃了下来。
他先是召集来留守主将马忠以及张嶷。
“德信,本将此番离去后,羌道的安危就只能交托于你的手上了。”….“该如何防范陇西的曹军侵袭,你心里都有数吧?”
闻言,马忠的面目也顿时是紧绷了起来,并拱手回应着,“还请将军放心!”
“忠已跟随您如此之久,定然能不负使命。”
“还请将军予以放心。”
听罢,赵统细微的点了点头,遂继续说道:“伯岐,羌道乃是我武都西北部的重镇所在,此关乎着日后我方出兵陇西的关键所在。”
“但也由于此处局势复杂,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情况,本将担忧德信一人镇守于此,终归会有顾不过来的情况。”
“故而,特意令你作为其副手予以从旁协助。”
“你可知晓?”
张嶷听罢,亦顿时感受到一丝器重,连是高声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会协助德信兄守护好羌道安危的!”
话音落于此,赵统顿了顿,遂又道:“德信,你镇守于此,除却防范北部曹氏的侵袭外,最为重要的就是要维护好与参狼羌方面的关系。”
“羌道四周群狼环伺,我方想要于此立足,就势必离不开拉拢羌人的支持。”
“即便如今幼常已经是与倪二王子达成一致,建立盟好。”
“你也不能太过疏忽大意,必须随时差人前去王庭与之联络,维系情谊。”
“唯有如此,方才能保羌道无虞!”
一语吐落。
赵统遂又面露郑重之色的吐落了一句,“若本将所料不错,大王或许不就就会发起北伐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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