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做苟且偷生,贪生怕死之辈。
众人原本就崇敬无比的目光此刻仿佛是再度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从旁一侧的赵月静静旁观着这一切,瞧着主将赵统遇战挑大梁, 而不是优先顾及自身安危,从而得到了众将校的一致推崇。
她心间也越发崇敬不已。
“看来他能够于军间有如此说一不二的军威,令众将无不信服,果然是有原因的。”
她一时在心底下徐徐念叨着。
而眼见着这一幕,赵月本也是出言劝诫他先行领众撤离的,不过瞧其眼神里所透出的决绝。
遂也是默默将此番话藏在了心下。
半响间的功夫。
一席男装士子装束打扮的她,遂也拱手淡然恭贺道:“既然将军已是主意定下,那月就先行祝将军能安然抽身回返。”
“且以将军神勇,想来定能威慑敌众,阻截追兵,并平安归来!”
随着赵月这一番话语落定。
周旁其余人亦是心下无奈,无法劝说其回心转意,只能是附和着恭贺着。
随着此事达成共识。
短暂的军议也并未持续多久,就快速告一段落。
接下来,接连再度悍然打退了曹军上下的两次攻势。
夕阳西下!
在当天的黄昏后,夜幕渐渐降临。
夜色伸手不见五指之下,曹军各部先是选择了休战,以缓解大战一日后的疲劳。
至于此刻的汉营之间。
明面上望却,却是一片风平浪静,不起丝毫的一丝波澜。
可暗地之间,各部兵士已经在悄然的全副武装,持着兵刃快速出营,往南面的望城谷予以撤离。
整次动作可谓是鸦雀无声。
丝毫没有惊动到对面敌营丝毫的讯息。
曹军自然也就未发现此一反常的现象。
一夜之际。
汉军各部已是在霍弋、马谡的执掌下快速往望城谷已西撤离,以期与白马羌所部汇合。
唯有赵统以及军中两百余骑卒继续留于营中待命!
而对于这一情况,赵统自然就没有指望着继续坚守大营。
毕竟,己方兵力本就处于劣势,又相差数倍。
现在主力各部还徐徐撤退。
以留守的区区士卒,又岂能继续硬抗着曹军无比凌厉的攻势呢?
而他独独留守了军中唯一的两百余骑卒,就已经考虑好了要继续携众出击,搅乱敌阵,以从运动战,利用骑兵机动性袭扰敌卒。
而他也只留屯了少量干粮,只够两百骑卒基本上两日间的用度。
也就是说。
此番他只能用区区两百骑士于正面硬抗数倍的敌卒长达两日之久,予以是拖延敌军追击的时间。
难度自然是不小的!
但别无他法。
目前这点兵力,也只能依靠主动出击来阻隔敌军了。
只不过。
就在这天夜里,随着主力各部都相继撤出大营后,就连赵统也赶在黎明之际悄然率数百卒骑卒退出了营垒间。
只留下了一座空荡荡的营垒。
直至次日,曹军各部重新集结而起,欲继续发起猛烈攻势,可却是才发现了端倪。
敌营间已是空无一人!
值此重大情况,一线将领岂敢擅自做主,在下令吩咐各部暂时原地待命,停止进攻后,就差人立即赶赴军阵之间向正在督战的主将费曜呈禀道。
时间快速划过。
斥候快马回返,遂面上有些微红,流露喘息之色,并拱手向一席戎装,居于马背之间的费曜高声禀告道:
“启禀将军,敌营似是有异常。”
“现营中空无一人!”
“一线将军生怕敌将赵统又有何诡计,遂不敢继续进攻,特命小人来通禀将军定夺!”
此一言落定。
斥候的一番汇报的语气,声调听起来也是极为的顺耳。
显然,对于斥候已是太过熟悉。
此一语而落,反是费曜一时间不由皱起了眉宇,略微思吟片刻后,方才喃喃嘀咕道:“哦,敌营空无一人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敌军退走了,还又是那赵统的阴谋乎?”
一语而落。
费曜一时间都不由有些在心下狐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