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当然是当事人最清楚。
所以迎接太子的是所有人的肃穆,以及他母后迫切的眼神。
阿黎妹妹说的没错啊,所有人都等着看孤的笑话呢,孤才不是傻子呢。
他看着皇后笑了笑,“母后,您这是怎么了?何必为了不值当的人生气啊。”
这话稍微让皇后舒心了些,姜斐这个贱种当然不值当她生气。
“你好好跟你父皇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太子颔首转向皇上,略显沮丧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孤有时老惹舅舅和阿钧生气,他们都是为了孤好,都是孤的错,跟他们没有关系的。”
皇后僵住,这话听着是给顾家说情,可听着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呢,怎么说的那么委屈呢?
殿内明暗交辉,静寂了几秒。
众人错愕时,听到姜斐叹气道:“太子哥哥你的苦衷我都懂。”
这一声叹息加重了大家的疑虑,再看着太子露出欣慰,瞬间明了,太子这是被胁迫不敢说实话啊。
皇后狠狠掐了他一下,冷峻的脸色让太子惊愕,这样说不对吗?可阿黎说了现在不能让顾家下不了台,要这样说才行啊。
半晌没有说话的顾侯爷突然冷笑,视线紧紧盯着姜斐,“公主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公主真的是在为了皇上和太子打抱不平,还是为了给别人铺路啊,毕竟大衍少了老臣,这江山是谁的就说不准了,公主去了一趟汉中就变了呀。”他说完冷冷的瞥了一眼萧殊烨。
皇上的视线蓦地偏向了萧殊烨,不过萧殊烨的神情纹丝未动。
姜斐看着顾侯爷,忍不住咒一句,老奸巨猾。
看来顾侯爷十分了解她父皇,知道身为君主最忌惮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在皇上心里的价值无非是为了制衡平川王,而一旦涉及这个问题,皇上心里渐渐倾斜的秤要暂时趋于平稳了,那么在皇上没有法子的时候,他暂可平安无事,这就是顾侯爷的聪明之处,看来今日也就这样了,顶多在她父皇心里留下猜忌。
姜斐垂眸一笑,“人在做天在看,顾侯爷可以睁眼说瞎话,但老天爷早晚会动怒,顾侯爷的皮子可得紧着点。”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三皇子姜策卿匆匆走进来,施礼后道:“儿子也跟着皇兄去了汉中,儿子也是了解详情的。”
面对皇后和太子的戒备,他不卑不亢的道:“到汉中后在宴会上,皇兄和顾钧被人使了离间计谋夺了两万人马,这使得皇兄和顾钧之间也有了心结,所以才一时疏离,四妹妹在汉中一直是与平川王府走的比较近,所以四妹妹才没有说这件事的吧?”
此话一出皇后和太子愕然。
姜斐内心冷笑,她的三哥哥这是突然倒戈向着顾家了?他什么目的?
一直与太子对立的三皇子说出这话,显的十分公允了,可以说一下子就把秤打歪了,几户是将她立于与平川王同流合污作乱朝堂,甚至可以说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