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阵嘘寒问暖,顾侯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遭难的钧儿,一时难以忍受,起身告退,出门时回望一眼,一家三口和乐的场景,让他愤怒不已。
他出了宫,立刻招来幕僚,随后文武百官大多数都接到了他的传信。
夜幕降临,太子回了东宫,皇后和一位嬷嬷单独坐在室内,昏黄的灯照着她垂泪的面容。
“嬷嬷,我这一生为了恒儿和顾家,心力交瘁,却没到我的哥哥竟然想要谋权篡位还要害我的恒儿,你看他今天发狠的样子根本不把我和恒儿放在眼里。”
太子给她看了那廖常海的供述,将她打入了深渊。
嬷嬷叹气,“娘娘,幸好此事发现的早,娘娘要打起精神来,才能想到法子。”
“你说的对,为了恒儿,我不能垮了,让人把皇上那药停了,哥哥他还想让我控制容婉仪,就假意应承私下善待她,毕竟是她的女儿帮了恒儿。”
“是。”
翌日早朝,是另一番景象,大约三分之一的官员未到场,剩下的全是依附顾侯爷,整个朝堂言论一边倒,让人无可奈何,后来才得知那些官员全被顾侯爷派的人拦在了家里。
剩丞相一人,还被两位官员守着,怕他在行鲁莽之事,江太傅看着这一幕,觉得真是没必要出声了。
大衍景昭帝三十一年五月十三,皇上迫不得已下了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衍四公主姜斐,骄纵无礼,违逆皇命,不思敬仪,责其削发出家,永守太庙。
平川王懈怠职责,疏忽礼仪,念其往日功勋,书忏悔以示惩戒。
这份圣旨由顾侯亲卫覃洲马不停蹄的带到汉中。
……
……
晨光笼罩大地,汉中城热闹起来。
往来的商客进入城中,会略微的停顿一下,城中出现了一副新奇的景象。
城中巷口街边老少妇孺皆有,看起来凌乱不堪,黑白杂乱的发,破旧肮脏的衣衫,有的大刺刺的坐在地上,小孩子啪啪的摔着泥巴,或互相追逐,每个人脸上是自在随性。
这些人这么悠闲的吗?
商客只是觉得新奇,却并未上前询问。
青年们挑着担或拉着车,朝着街边笑着打招呼。
覃洲进入汉中,守卫查验后,扬声问他,“京城来的大人?”他颔首,那侍卫笑了笑放行。
他入城后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幅场面,唯一不同的时,他们正每个人吃着白白的馒头,小孩子啃着鸡腿。
覃洲的出现似乎一下子惊到了他们,纷纷目露凶光,警觉的覃洲微微竖起了汗毛,这让他将手伸向了佩剑,马匹放满了速度。
这么多人蹲在街巷吃喝,看起来还是些贫民乞丐,却吃着精细的白面馒头,凶狠的目光好像他会抢了他们的食物似的。
哼!一群贱民!
也许是他的杀气威慑到了他们,纷纷扭过头狼吞虎咽。
覃洲继续往前走,街道的繁荣吸引了他的目光,不过他的手没有松开佩剑,加快了速度,警觉的看向两侧的楼轩上,有人在看他,还没寻到两簇目光。
突然,一把斧头飞砍中他的坐骑,马匹嘶鸣轰然倒地,覃洲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