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邀本公来,是为了羞辱本公的吗!”
西凉王对着太子发问,目光阴霾狠辣,实在吓人。
太子已经吓的仓促间扯了一下顾钧,顾钧内心厌烦。
太子如此无能,他都听到了有人嗤笑,更加的反感,他觉得十分丢人,丢的不是大衍的脸面,丢的是顾家的脸面,有失父亲的辛苦扶持,他实在瞧不上他姜策恒,可父亲说,太子不需要多聪慧,只要是个人分的清瓜果李子就行。
父亲的用心他清楚,可他有时实在无法忍受,这次来也是父王逼他来的,有些事已不放心外人来做。
顾钧踏出一步,冷冷注视着西凉王,“凉公想要如何?”
不拿出自身优势来压制对方气焰,竟然问询对方要求,这是妥协。
立刻有人驳斥,“太子在这哪里轮得到你出面!”
“顾大人这是向着西凉啊!”
顾钧恃才傲物,虽有几分真材实料,却远远比不上他爹的老谋深算,不思后果便对着那人斥责,“放肆!尔等想死!”
一个禁军副统领,临时受命的太子护卫统领,架子竟然比太子还大,还敢直接威胁朝廷官员,完全不顾及朝廷律法,不顾及太子平川王的颜面,简直不知轻重。
“顾大人有本事威胁我们,怎么不敢怼西凉王,窝里横!”
“就是就是,顾大人怎么能代表大衍!”
到了如此局面,是姜斐乐见其成的,是太子愚蠢挑起这样的开端,这个顾钧竟然怂恿太子做出这样的事真是可笑。
其实也不是她做的多好让大家拥护她,其实是对于家国,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一旦倾向敌方,尤其是自己人促使的,则更加的激愤。
姜斐勾唇笑笑,顺其自然的为平川王斟酒服务,平川王看了她一眼。
太子眼见顾钧无法应对,看见平静饮酒的平川王和一旁侍奉的姜斐,顿时一怒。
孤到如此境地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公主不知好歹,不知轻重,不就讨好一下西凉王吗,她居然敢拒绝,转而去对平川王阿谀奉承,这个平川王又是孤的心头大患,她简直不知死活!
太子愤恨道:“阿斐,你在做什么!”
众人的视线齐整的转移过来。
姜斐如同无物,仍然动作娴熟流畅的为平川王斟酒,珍果用帕子擦完放到平川王的盘子里,方起身应答。
“太子哥哥难道看不出来我在侍奉王叔吗?王叔为我大衍鞠躬尽瘁,我愿意这么做,可太子哥哥对西凉无理的要求怯懦退让,却对我大衍功臣不能容忍体谅吗?”
“这是何道理?我年岁小,请太子哥哥为我解惑。”
如何解惑?太子为难了,难道要他当着这么多人说什么君臣之道,平衡治权,说什么平川王功高盖主该死吗?
简直是把他架在热锅上烤,再看看姜策卿在看戏一样坐着,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父皇安排姜策卿一起来是来给他添堵的吗。
又骤然想到他还带了两万士兵,便有了底气,便冲姜斐怒道:“阿斐,不愿侍候就不侍候了,过来给西凉王道歉。”
道歉?呵!太子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啊,这是看西凉王和平川王都不好欺负,就欺负她个女人,姜斐一动不动,似笑非笑的坐下了。
“凭什么让公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