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指挥使拔刀厉吼:“杀!~”
史匡威身边亲卫急忙涌上前将他护住,双方兵马当即在主街爆发火并!
牙城门出现一尊巨汉身影,肩扛铁棍,像座小山般从门洞大踏步走出。
待他出了门洞,朱秀跨骑灰毛驴,率领牙军营地剩余三百多兵士陆续出现。
朱秀穿一身由竹片和铁片编缀的两裆甲,这种压箱底的老式步甲防护力暂且不论,主要是轻便,也刚好合身。
严平陈安作牙兵装扮,就连马三也穿一身厚重札甲,手提两把短刀,颇有几分威武气势。
赶到主街时,双方人马混战在一块,史匡威趴在马背上,亲卫们保护他且战且退。
朱秀厉声大喝:“护送节帅入牙城暂避!乱兵弃械跪地者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
“得令!”严平陈安大喝,率领兵士冲上前助战,高喊弃械跪地的口号。
马三大饼脸满是汗水,握紧双刀跟在朱秀身旁,生怕哪个不长眼的乱兵冲过来。
朱秀在人堆里四处找寻带头作乱的三名指挥使,找到三人后,冲史向文大喊道:“大郎,把那三个狗东西捉住!一个也别放跑!”
史向文看了看,憨憨地道:“要是他们想跑咋办?”
朱秀咬牙切齿:“就是他们想害你爹,要是敢跑,砸碎他们脑袋!”
“噢~我知道了!”史向文大脑袋用力点点,痴傻的目光里透出几分凶狞。
史向文蛮牛似的冲进人堆,但凡有敢阻拦的,都被他抡起铁棍打翻。
起初乱兵还蜂拥围攻,等到亲眼看见有同伴被铁棍砸碎脑壳,红的白的洒落一地,才像是见了鬼似的四散逃开。
史向文当先抓到的是第五指挥使,那厮倒也是个浑人,举枪朝史向文胸膛刺来。
朱秀远远看着,也不禁捏一把汗。
好在史向文虽然脑子浑噩,上了战场反应却一点不慢,硕大的巴掌捏住枪头,稍稍用力一压,枪杆立时压弯,咔嚓一声折断。
史向文反手将折断的枪头捅进第五指挥使的胸膛,这厮当场毙命。
史向文弯腰看看尸体,有些懊恼地拍拍脑门,似乎想起朱秀的吩咐,要砸碎他们脑袋。
第六指挥使和第八指挥使见势不妙,嘶声竭力地吆喝:“撤!快撤!”
史向文迈开步子紧追而去,他一人就驱赶着上百名乱兵仓惶后退。
便在这时,魏虎也率人赶到,抄后路将乱兵堵个正着,第八指挥使被魏虎连脑袋带肩膀削掉,第六指挥使被史向文追上砸碎脑袋。
“跪地请降者免死!”严平陈安忠实地传达朱秀命令。
“魏大哥。”朱秀跑来。
魏虎看了眼朱秀身旁站着的史向文,将血迹斑斑的横刀归入鞘中:“帅爷可好?”
“万幸没有伤中要害,取出箭簇止住血,歇息一段时日就好。”朱秀也不禁感到后怕,好在查看过老史的伤势后稍微宽心。
魏虎点点头,沉声道:“我巡守外城,你率兵驻守牙城,保护好帅爷。”
朱秀忙拱手:“我也正是此意,辛苦魏大哥了。薛家如果知道县城动乱,说不定会率兵来攻,折墌城据此不过三十里,还请魏大哥千万留心。”
“我知道了,若是帅爷醒来,速速派人告知。”魏虎面上沾染血迹,让他看上去平添几分杀气。
等朱秀率人将投降乱兵押回牙城,魏虎朝身边的褚兴投去一个眼神。
褚兴会意,紧跟而去。
庞广胜看在眼里,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