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刘义逊,郑益今天安排的的重头戏就是算数,这可是所有士子的噩梦啊!
郑益怕一般的题不能难住刘义逊,特地从他父亲郑玄那里偷了一道最难的题作为压轴。
郑玄把这道题藏得很隐蔽,深埋在他的竹简堆里。若不是郑益是亲儿子,也是万万不可能接触到的。
郑益知道这道题,也是机缘巧合。他的父亲和当代的很多大儒都有联系,碰到什么彼此都觉得有难度的题就会互相交流一番。
一个月前,泰山那边送来了一封书信,郑益记得父亲郑玄当时正在吃饭,见到这道题顿时入了迷。饭也顾不上了,拿着那封信就回了房间,一下午都没有出来。郑益去问,郑玄只是说别打扰他,饭菜放在门口就行。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郑玄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拖着疲惫的身躯出了房门,神色里满是失望,好几天都闷闷不乐。
后来几天虽然郑玄嘴上不说,但是郑益敏锐地发现,他的父亲其实一直还在私下里算这道题。只不过好像耗费的时间有点长,不好意思让人知道。
半夜里点着灯夜战,对外只是说是连夜读经,可郑益是他儿子啊,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他呀?
直到前两天郑玄才终于放弃了对这道题的计算,不情不愿的给泰山那边回了封信,还很倔强的说自己最近忙于注解孝经,请他稍等两天。绝对不承认自己不会,郑玄这老头很要面子的。
郑益趁郑玄为众弟子讲经的时候,偷偷摸进他的房间,把那封信偷了出来,见到上面的题他也懵了。
但是不像父亲,他当时就知道自己做不出来。不过做不出来没关系,拿过来做压箱底儿的宝贝嘛。
你看,这次他不就用上了吗?
刘义逊一脸无所谓,可是孙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惨兮兮的,可见之前的话并非骗人,他是真的不擅长算术,只能走文科路线。
路走窄了呀!
郗虑又得意了起来,“师兄,要是看不懂题目可以问我哟。”
郗虑语气非常的欠打,孙炎那种老成的性格也有些受不了。他的脸从下巴红到发根儿,鼻孔张的老大,额头上青筋绷起,显然被气的不轻。
看郗虑这副样子,算术应该是他的拿手好戏,刘义逊摩拳擦掌,一心想为孙炎出了这口恶气。
第一道题是有关勾股定理的,“今有池方一丈(十尺),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葭赴岸,适与岸齐。问水深、葭长各几何。”
还可以,不算很难,一元二次方程,轻松解出蒹葭长为13尺,水深12尺。
第二道题,今有共买鸡,人出九(钱),盈十一;人出六(钱),不足十六。问人数、鸡价各几何?
刘义逊有点适应不了,实在是太长时间不被数学毒害,一时忘了怎么入手。
到底是9X+11还是6X+16呢?迷瞪了半天他才想明白,几个人凑的钱多了,那应该是9X-11=6X+16。
这样想清楚了,很快就算出来。人数是9,鸡的价钱是70。
终于做出来了,刘义逊心里紧悬的石头也放下了一大半,抬头看了看孙炎皱眉,咬着笔杆子还在第一题磨蹭。郗虑也快不到哪儿去,就是神色里不见慌张,应该能做出来。
如果说前面两道题还算可以的话,那第三道题让刘义逊都懵了。
鸡兔同笼,神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