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诸如青楼,古玩斋,书阁之类那就更不用说了。
迪夫这才开始对长安算是有了一些了解,等级规矩森严至极。
他进城两次,走在百米宽的大街上,脚下是压实的泥土,路两边成行的榆树成荫,再接着是深深的水沟及两米多高的泥墙,几乎看不到有正对着大街的大门。
现在终于知道了,那些都是些至少三品以上的大官,或者哪个王公贵戚,才能在坊墙上开个对着大街的门。
听着万元侃侃而谈,迪夫问出了一个一直耿耿于怀的疑惑:
“我前些时候曾遭到贼人刺杀,却一直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你来想想,看看是否能找出幕后之人。”
说着,又将那一夜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万元思索了许久,问道:“阿郎可有结怨之人?”
“我初来长安,也从未与人有过矛盾,但若细说起来,我这庄子以前分为四家,后来被皇帝赐给了我。”迪夫直接回道。
说完,又将这四家的情况说了一下,又问道:“你觉得会是这四家么?”
万元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过来,细细地听着迪夫的讲述,心里在不停地思索:
“阿郎,遇刺那天可是九月十四,几更时分?”
迪夫想了一下,说道:“九月十四,约莫三更。”
“九月十四日二更,正是右武卫虎贲将军刘德裕起兵造反之时,而他与阿郎有土地之争,按理来说其嫌疑最大。
但不解的是以那刘德裕掌管禁军,以他的能力,派出来执行任务的人,必定是军中的精锐,更有甚者可能会是死士,绝不可能会像这些悍匪一般毫无章法的。”说着,万元也摇了摇头,十分费解。
“所以,你觉得不会是他,幕后另有其人?”
“肯定还有其他的人。”万元思考了一会,口气肯定了下来,又问道:
“阿郎,那匪徒不是送官了么?可有后续?”
迪夫摇了摇头:“没有,被当成了反贼,第二天就直接被斩了。”
万元眼睛一亮:“阿郎,这可能会是一条线索。”
迪夫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知道顺藤摸瓜,且不说现在我毫无势力,根本查不出点什么来。再说了,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而对方本来可以温和一点弄个畏罪自杀什么的,却如此明目张胆地去处斩灭口,这是有恃无恐啊。”
“阿郎说得对,是我考虑得不周全了。”万元连忙恭维道,但马上又建议道:
“阿郎,那幕后之人已经刺杀了一次,虽然失败了,但难免还会有第二次,阿郎何不去买些昆仑奴回来,看守家院呢?”
迪夫一听,他当然想了,不过听到那二十几贯一个的价格,还有价无市,立马就没了念头,也可不当冤大头,自己培养他不香吗,再不济去找李二要几个退伍的老兵也行。
想到这,迪夫有点想念小桂子了,那夜要不是小桂子,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谁也说不好。
孩子们都收拾妥当了,住在了前院西边的屋子里。
只是在刚一进门的时候,迪夫却没发现这几个管事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