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围的人群,不仅只是聚集着农民和普通的小民,甚至聚集了大量的商人。
其中有几个商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莫非咱们商人从今以后要承担重税了吗?”
“倒也谈不上,税率三分到一成,倒也还有赚头,只是比起太祖爷时候提高了一点,太祖爷是三十税一,现在变成三十税一到十税一,有所增长,但加的不算多。”
有商人摇摇头。
“就是没准儿的事儿,太祖爷当初也说三十岁一,可是现在又有几个人真的交商税?”
“这位世子殿下,打仗确实厉害,也不知道治国如何,不知这个商税能不能收得上去。”
“怕就怕,一边收着商税,一边衙役还给咱加陋规,再加上各种孝敬的金钱,没事儿咱们的负担会越来越重。”
“只能走着看了,希望这位世子殿下治国的水平像他打仗一样厉害!”
大群的百姓议论纷纷,正在探讨世子殿下新的税赋政策带来的利弊,在另外一边,距离够是旁边不远处,摆上了几张桌子,身后竖上两杆招兵大旗。
几个新军军官,正坐在桌子后面,等待有人报名当兵。
他们几个人等了半天不见有人上前,多少有些沮丧和失落。
其中一个军官说道。
“杨秀才,这等了半天也没见人,会不会是王爷给的饷银太低了?”
杨芳打量一下聚集在告示下面的人群,安慰他稍安勿躁。
“告示刚贴出来,你总得给人家读告示和想明白的时间,再说人家总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哪能那么容易就决定下来。”
“不愧是宣慰使的杨秀才,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被挤兑了一句,杨芳也不跟他生气,侧头跟旁边的江宁县户房经承说道。
“卢经承,这次摊丁入亩,你们户房的事情是不是多了很多?”
杨芳他们现在正好在应天府内城的花市大街上,虽然是在应天府的城内,但是严格来说,花市大街这边是归于江宁县管理的。
整个应天府城,沿着三山街和大中街被一分为二,北侧属于上元县,南侧属于江宁县。
江宁县的县衙就在花市大街旁边,距离他们摆摊儿招兵的地方也就几十丈远。
户房经承卢观象听了杨芳的问话答道。
“倒也没有,因为殿下这次拷饷,应天府大多数田地其实都已经变成王田,王田就不用再交田税了,所以我们户房直接减少了七成多的事务。”
杨芳听到卢观象不经意间说出的数据,被震撼的不轻,忍不住向卢冠希望再次确认。
“你是说王爷这次拷饷,直接拷出来应天府七成的田地?”
卢观象能够理解杨芳这种震惊,这件事实际上除了户房的人心知肚明之外,外面的人大多数只能知道个大概,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往往都会非常震撼。
因为所有人都没想到,在应天府这里,这些高官和勋贵,居然集中了整个应天府七成的土地。
“确实如此,实际上咱们应天府因为是南都,所以土地集中的情况并不算最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