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逃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银从南面前放着一个棋盘,竟是自己与自己下棋。
男子慵懒的坐在软塌上,许是夜半,泼墨长发未束,落于腰侧。
墨青峰的规矩向来都是随性。
大抵就是因为有这么个掌门在。
据他们的人物史记载,银从南和华仓少说也有百年修习道行。
一百多岁的老头了,竟然也不显老相。
尤其是银从南顶着一张与华仓顶顶相似的脸。
绯绝丝毫不怀疑,倘若她吃醉了酒,还真能把银从南当成虞渊调戏了。
见她过来,银从南才放下手中的白棋看向她。
绯绝立马道:“师尊,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
银从南勾唇,嗓音慵懒,“等你。”
“.........”
他继续:“月满时交抄写,阿绝让为师多等了一个时辰。”
“........”
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徒弟了!!
“拿来吧。”他又道。
接连三次被搞得哑口无言,绯绝动了动唇,开始胡诌。
“师尊,你听我说......”
银从南:“被老鼠偷吃了,掉水里飘走了还是被你二师兄抢走了?”
绯绝:“.......”
师尊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你知不知道!
把她的后路堵死了,绯绝瞬间蔫儿了。
银从南浅笑:“没抄?”
绯绝点点头。
责备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绯绝就急忙找补,“我今天在看师尊的人物史,真的!!看师尊年少时斩妖除魔,匡扶正道,所以入了迷,这才没抄的。”
她倒是聪明,银从南浅笑,“那你倒是说说,为师生平斩杀了多少妖魔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