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东宫,一间偏殿中,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躺着床上,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满头冷汗,旁边太子朱高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三名太医在相互印证判断。
秦睿随着内侍进到偏殿,先是向太子施了一礼,然后问起皇孙的症状。
“秦大人,四皇孙应是饮食不节,暴饮暴食,食用了不洁、生冷之物,导致湿热内蕴于肠间,造成瘀滞、积热不散,血腐肉败而成痈肿,我等判断应为肠痈之症,而且四皇孙腹痛甚剧,腹皮绷急,手不可近,心下满硬,腹胀,矢气不通,壮热,口干唇燥,面红目赤,恐非吉兆!”为首一名太医头上冒汗,满面悲苦之色。
肠痈之症,秦睿听了之后,开始回忆起后世的经历,他的学生曾经得过急性阑尾炎,是他陪着去医院做得手术。手术后,有名中医告诉他,阑尾炎属于肠痈之症,但肠痈之症还包括阑尾脓肿、腹部脓疡、腹膜炎、盆腔脓肿。
总之肠痈之症,就是阑尾或者细菌感染,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开刀,然后上消炎药,可惜大明没有消炎药啊!
“这位太医可有什么方案?”秦睿看着脸色为难的太医,低声问道。
“肠痈之症,若是早发现或许可以用汤药、针灸之法,但四皇孙的肠痈之症,已入膏肓,下官委实没有良策!”太医愁容满面地回答。
“太子殿下,微臣的判断与三位太医的判断相同,皇孙得的乃是肠痈之症,比较严重,恐怕会危及性命,殿下要早做打算。”秦睿紧皱着眉头,说道。
“秦睿,瞻垠的病连你都束手无策吗?”朱高炽听了秦睿的话之后,顿时觉得头晕眼花。
朱高炽身旁的一名中年女子,更是痛哭流涕起来,这是朱瞻垠的生母李氏。
“肠痈之症,若是发现的早,以汤药或者针灸或许可以治,但皇孙这个病,非是一日两日了,若用常规手段,恐怕十死无生。”秦睿心里默默的回忆当年学生的治疗过程,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可以反推。
“你的意思是……”朱高炽听出了秦睿的弦外之音。
“殿下,肠痈之症,简单的说就是肠上有一部分化脓了,这些脓液积聚在体内无法排出来,越积越多就会腐蚀其他脏器。微臣有一法,倒是可以尝试,但是风险极大,最多有两成把握,能治好皇孙。”看着躺在床上痛苦翻滚的朱瞻垠,秦睿心里有些不落忍。
“说来听听!”朱高炽眉头紧皱,不治是必死无疑,治或许还有生还可能。
“微臣有一法,名曰手术,就是在皇孙的肚子上切一刀,将腹腔中化脓的部分取出来,然后再缝合。此法医圣华佗曾经使用过,或许可以救皇孙于危难。但是手术的风险很高,毕竟是开膛破肚,微臣也并无多大把握。”秦睿肯定要做事前预防,夸大一下危险程度,万一出了事,也好有挡箭牌,毕竟自己以前又没干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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