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留于北岸的左校军卒,也都已经砍伐好木材,并于河上搭建简易浮桥。
而南岸的岑璧等将卒,也围着土丘挖了壕沟,堆起了粗糙的土墁,可依赖土丘的高度,进行还算有效的防御。
黎明之际。
外出巡逻的斥候也察觉动静,立刻返回南岸二十里的营寨,向太史慈禀告岑璧军的情况。
太史慈闻言也大惊,不由地诧异道:“袁谭紧守数月,连张郃、高览都调遣去兖州,怎么敢突然主动出击?!”
“立刻派人往莒县,向琅琊太守陈登,禀告袁谭军的动向。”
太史慈继续令道:“营中骑军即刻随我出发,去看看那袁谭军到底欲图何为,其余步军紧守营寨!”
言罢,太史慈立刻穿戴甲胄,随即便上马领骑出营。
不多时,太史慈等数百骑,便抵达汶水南岸,果然见到浮桥三座,并有袁军把守两岸。
尤其是南岸的那处山丘,更是有三千人屯扎立足,太史慈想要率骑进攻,以图破坏浮桥都极难。
这一刻,太史慈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有些大意,竟让袁军连夜间,便轻易搭建起浮桥。
若是北岸也安排上哨骑,亦或是昨夜派人沿河巡逻,却也不至于这般迟钝。
现在,即便太史慈再后悔,却也改变不了事实。
不过,太史慈虽然无法破坏浮桥,却也并没有黯然领骑退回,而是就虎视着南岸的岑璧军。
而岑璧军此时也颇紧张,虽然太史慈只有数百骑,而他们却足足有五千人,但昨夜涉水过河、伐木造桥,所有人此刻都十分疲惫。
因此,如果太史慈领骑冲击,难免要损上不少性命,故而大家都极为紧张。
就这样,双方都陷入安静的对峙,岑璧军更是半丝都不放松,连生火造饭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稍微点燃一些炊烟,太史慈便领骑冲势而来,火头军哪里还敢造饭,这饭香岂不扰乱军心。
可当火头营熄灭炊烟,太史慈便领骑又拉开,就是不让岑璧军造饭。
岑璧见此情形,心中也是气急败坏,暗骂敌军无耻至极。
“传我军令,让火头军造饭就是,其余各部紧守不缀,口中都给我衔片草叶,便是闻到饭香也不准咽口水,谁嘴里的叶子掉了,直接阵前斩首示众!”岑璧狠厉地下达命令。
这样的命令,便是逼迫大家不得不分身,都给我全神贯注地守备。
果然,岑璧的方法颇为奏效,火头营只管自己造饭,即便太史慈领骑来饶,自有其他军伍仔细盯防。
对此,太史慈也颇为无奈,暗道这袁谭的先锋军,的确都是些精锐之师,想要寻得大破绽很难。
最后,太史慈领骑冲杀骑射,杀伤岑璧军数百人之后,便也只能悻悻然撤退,只留数十名斥候盯防。
而太史慈回到军营后,立刻紧锣密鼓地传达军令,准备以此寨严防袁谭军。
数日后。
袁谭率领三万人,借岑璧军搭建的浮桥,顺利通过汶水进入徐州。
接下来,袁谭军便是直扑向南,朝着琅琊郡治莒县而去,之后便可直入徐州腹地。
不过在此之前。
袁谭必须先突破太史慈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