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烎的言语攻势下,本就不擅言辞的高顺,此刻更是陷入茫然中,有种被当头棒喝的感觉。
“难道自己不算大丈夫?”
此刻,一向自诩忠勇无畏的高顺,也不禁陷入了疑惑之中。
这时候,还留在此处的陈宫,却趁机对高顺问道:“高顺,昔日温侯军中,你觉得何人可谓大丈夫?”
“吕温侯、张文远皆是大丈夫!”高顺毫不犹豫地言道,并且停留了片刻之后,又看着陈宫言道,“当然公台为报友仇,引军袭取曹操城池,此举也算大丈夫!”
陈宫却看向高顺,不禁言道:“包括某陈宫在内,你口中所言三人,如今皆归降于吴王和芜湖侯。”
“此岂不正应大丈夫所为?”
陈宫讥笑道:“高顺啊高顺,你常自称大丈夫之身,如今看来着实可笑,可笑!”
高顺:“某……”
听着陈宫的讥笑讽言,高顺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不知该所言什么。
良久之后。
高顺才缓过神来,言道:“公台先生,难道唯有投降,才当得大丈夫……某总觉得不对!”
“非是投降!”
陈宫摇了摇头,言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连温侯都栖身于江东,你我既为温侯旧部,又有何选择?”
“且芜湖侯为温侯女婿,我等投效其麾下的话,也不算改换门庭、背弃旧主!”陈宫诡辩道。
高顺闻言哑然,不禁问道:“公台先生当真如此认为?”
“非某一人如此认为,张辽、陈登等人皆如此,唯高顺你自命清高,实则自欺欺人、可笑至极。”陈宫回答道。
这下子,高顺更是无言以对,却言道:“容某再想想。”
陈宫叹了口气,摇头道:“芜湖侯果然没有说错,你这人实在婆婆妈妈,跟个闺中女娃似的,不像大丈夫!”
“投效便投效,不投便不投,大丈夫一句话就是!”陈宫没好气地言道。
高顺被陈宫的言语,愈加臊皮得不行,当即喝道:“好!你们都投效刘烎,某也投效刘烎就是,免得你们说某清高!”
“此便对也!”陈宫大笑道。
随后,陈宫离开高顺府邸,发现府门外不远处,刘烎果然静待在旁。
“公台,高顺如何抉择?”刘烎见陈宫出府,也向着陈宫问道。
陈宫笑回道:“不负君侯信任,高顺愿为君侯所用!”
这下子,刘烎心中也欣喜起来,不过因为这番周折墨迹,刘烎对高顺也起打磨之心,并打算立刻重用高顺。
“奉孝,以我口令给将司,封高顺为校尉,往钟离大营为行总教,操练新兵和降卒。”刘烎对着郭嘉言道。
郭嘉点了点头,记下刘烎的命令,稍晚便传递下去。
如此,刘烎并未让高顺直接领军,而是负责新兵的操练事宜。
刘烎麾下军伍已经改制,各部兵马并非自募操练,而是由兵马司招募训练,然后再分配于各将麾下。
这样的行为,可让每位战兵,都经历过训练,有着基本的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