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百姓听着动静,一个个也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紧闭房屋院门,或躲入床底地窖之中,生怕被乱兵给一刀砍了。
只是,刘烎所领这五千人,皆是精挑细选的锐卒,除非有百姓出现在,却无人趁乱闯屋杀掠。
在如此情势之下,百姓躲在屋中惶惶不安,而城内驻扎的数百军卒,则已经是丧失战斗力,纷纷丢盔弃甲、跪地乞降。
俘虏和人头都算军功,因此只要弃刃投降的,也很少发生补刀杀俘的。
毕竟,刘烎攻城前已三令五申,军法也可不是闹着玩的。
半个时辰后。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却已经是黎明时分。
而刘烎麾下军伍,已经控制所有城门,各街道被把守严密,府衙也被彻底拿下。
此时,刘烎坐镇于东城门,部将周泰迅速奔来,禀告道:“主公!醴陵已被彻底拿下,城中守将邢道荣被生擒,官吏守军共六百余人皆投降,斩首守军两百余人,误伤百姓十二人。”
刘烎肃然点了点头,并未对周泰下达后续命令,却向左右问道:“仲景先生呢?”
“还在城外林中。”亲兵回道。
“将仲景先生请来!”刘烎立刻言道。
很快,亲兵便带着张机,来到了刘烎面前。
张机看着刘烎夜袭夺城,此刻心中也甚是骇然,想不到如此困难之举,竟然真的成功了!
“将军到底何许人也?”
张机来到刘烎面前,却是震惊地询问道。
自从他张机被斥候拿住,虽跟刘烎多次对话沟通,却还不知道刘烎的姓名。
如今,刘烎已经拿下醴陵,突袭孙策的老窝,却已经是完成一半。
因此,刘烎也不再隐瞒,直接言道:“在下刘烎!”
“刘烎?你是芜湖侯!”张机惊得瞪眼,骇然地大叫道。
刘烎则点了点头。
这下子,张机心中更是震惊,整个人都有些凌乱,完全不敢相信一切。
吴王之子,芜湖侯,徐杨少主,刘烎刘敬义。
竟然亲自领兵偷袭。
直娘贼!
这种事情就TM离谱!比吴王听闻他张机之名……还要离谱百倍!
可是,张机看着刘烎的表情,以及左右军士的表情,却知道这绝不有假。
面前的这位将军,竟然真是芜湖侯。
“此前请仲景先生,前往江东天门学院任教,却并非是虚言而已。”刘烎对着张机言道。
张机看着刘烎,只觉得心中骇然,向着刘烎轻告道:“老夫心绪颇为不宁,请容老夫思虑一番!”
刘烎点了点头,也并未催促到底,只是说道:“仲景先生,我军夜袭夺城,误杀百姓十二人,先生既为醴陵县令,还请代本侯抚恤死者亲属,赔予足够的钱粮。”
“好好好。”张机连忙应道。
随即,刘烎转头看向周泰,言道:“将邢道荣带过来,全军各自驻扎修整,降者集中看押起来,城门关闭不得出入,再命人收集孙策军的旗帜,本侯将有大用。”
“诺!”周泰立刻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