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丁和民户?”陈登再次回道。
刘烎再次摇头道:“此跟钱粮之论相同,天下皆缺、非徐州肚缺,也非徐州最缺。”
这下子。
陈登也陷入沉思,
然而,陈登思虑了许久,却还是拿捏不准,只能向刘烎告罪,道:“恕在下惭愧,实不知徐州最缺为何……”
刘烎则叹息回道:“不瞒元龙,本侯却以为徐州最缺的,乃是统领徐州之人!”
“啊?”
陈登闻言愕然,手中酒杯微洒,立刻言道:“君侯生擒吕布,徐州上下皆服,怎有如此之言?!”
显然,这一刻的陈登也慌了,还以为刘烎对徐州上下,有着十分的不满之处,打算清理一下徐州的势力。
要知道,徐州各郡县归顺后,对刘烎的各种命令,可谓是言听计从,连清算家族土地这种事情,都没有出现过太大的抵抗。
“元龙莫慌!本侯非是对徐州上下不满!”见陈登露出慌乱,刘烎连忙开口安抚。
陈登闻听此言,才算是微微放心,但仍旧心有余悸。
“元龙,本侯不日便要回江东,甚至可能领兵驰援荆州,却是无法留在徐州之地。”刘烎继续对陈登解释道,“故而,本侯才言徐州最缺的,乃是统领徐州之人。”
原来如此。
陈登这才长舒一口气,随即又言说道:“君侯麾下文臣良将无数,岂能无统领徐州之人?”
“徐文向、鲁子敬等,皆是当世良才。”陈登言道。
刘烎却摇了摇头,说道:“徐盛年纪太轻,虽有军功无数,但却无治境之绩;鲁肃有丞相之能,统领徐州并不难,但其资历尚浅,却不可升迁过快。”
陈登:“!!!”
听着刘烎如此直白的点评,陈登整个人也彻底愣住,不敢相信刘烎会将这些话,如此轻易地跟自己说明。
在陈登心中,他不过投降之人,如何能跟刘烎……谈论这些敏感的话题。
交浅言深。
此大忌啊!
“元龙,当初广陵之时,你为吕布使者,本侯便招揽于你。”
刘烎看着陈登苍白的脸色,知道陈登此时的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便继续说道:“而今你既归顺于我,便属于本侯可信之人,心思何必如此疏离?”
“这……”
陈登看着刘烎,可谓欲言又止。
只见陈登握着酒樽,随即将酒樽轻轻放下,反而抱起整个酒瓮,对着瓮口便仰头“吨吨吨”。
尽饮整瓮酒水之后,陈登终于不再拘束,向着刘烎笑道:“此前是某过于敏感,今日方知君侯大度,我闻鲁肃、步骘等人,皆呼君侯为主公。”
“陈登亦愿拜君侯为主公!”陈登借着酒劲,向着刘烎一拜。
“好!好!”
刘烎亦是放下酒樽,继而同样举起酒瓮,大笑道:“今得元龙,如鱼得水也!当饮一大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