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军来得突然,末将来不及着甲,就登上城头守备,奈何敌军人多势众,已经登上城头、夺取城门,末将苦战半日,带兵斩杀上千敌军,无奈寡不敌众,只能弃城而走。”张弘激昂而又愤恨不甘地回道。
看着张弘如此声嘶力竭,吕布却是听得直皱眉头,指着张弘喝道:“将你衣袍解开!”
“啊?”张弘却是愣住。
“解开!”吕布再次怒喝。
张弘不敢矜持反抗,只能将上衣缓缓解开,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
看着张弘肥白的身子,其上竟没有半点伤痕,吕布直接拔剑而起,喝道:“你说自己力战不敌而弃城,本侯却见你浑身毫无伤势,这也敢称是力战不敌而弃城?!”
“你这是欺辱本侯,当本侯是愣的么!”
吕布直接上前提起张弘,手中之间抵在其肩上。
这时候,张弘已经是彻底吓尿,如同一只小鸡崽似的,哭丧着嚎求道:“温侯!温侯!饶命啊!饶命啊!”
“死也!”
当即,吕布直接一剑抹脖,将张弘的脖颈直接割开,无数温热的献血喷洒,溅得小半个议事厅内都是。
此时,堂中还有一些文武,见到吕布狠厉残杀张弘,也全部都吓了一跳,脸色纷纷化作苍白、心中骇然不已。
“宋宪、侯成,命你二人领兵一万五千,即刻向夏丘开拔而去,限你等一月之内,无比拿下夏丘,否则军法从事!”吕布将张弘的尸体丢在地上,看向堂中的二将高声令道。
二将早已是杀鸡儆猴,看着张弘凄惨的尸体,哪里敢有半点的犹豫,立刻拱手接令道:“尊温侯将令!”
“温侯,既已决定出兵,则当用尽全力,命部将领兵皆出,全力攻伐淮南之地!”
这个时候,陈宫也站了出来,向着吕布请议道:“可分兵三路而攻,由陈登、许汜领兵两万,攻广陵郡诸城,陈登为徐州人士,对广陵本就熟络。”
“其二为自然是宋宪、侯成,领兵一万五千仍攻夏丘。”
陈宫继续言道:“其三,当由温侯领本部兵马三万,从沛国过境至向县渡口,直取刘烎所治的寿春。”
听着陈宫的话语,吕布却并没有立刻允诺,虽然这三路齐攻的战略,二人早已经商定许多次。
但随着战事至眼前,吕布却陷入犹豫之中,因为在陈宫提出战略时,麾下旧部秦宜禄也私下相说,言称“五指捏成拳,才能用出劲。”
又言“淮南水网密布,他们这帮并州军,不擅长在那种地方作战,更不宜分兵而战,否则必被扬州军各个击破”。
所以,此时的吕布才陷入两难,到底是集中攻势,还或是分兵而攻。
就在此时,陈登陈元龙也出言道:“温侯,分兵为战最依将帅,除温侯可御军而战,末将及其他几位将军,却毫无统兵御将的帅才。”
吕布听着陈登的话,也露出了沉思之色,终于做出决定而道:“本侯知兵法言,聚力而战则可歼地,分力而战则受敌制,且攻城之战本就艰难,非五倍之兵不可陷城,故不可分兵而进,该当直取一处!”
见吕布有了决定,陈宫脸上露出不满之色,但是张弘的尸体还是热的,陈宫也不敢当众忤逆吕布。
于是,陈宫却又言道:“温侯,既然要聚兵而攻,那则当不管夏丘城,而是从沛国过境,直取寿春为上!”
吕布却言道:“小沛为刘备之地,若本侯领兵过境,难免刘备惶恐不安,若因此同刘备军相争,反而不利于攻取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