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暮之际,吕布才算饮爽而罢,整个人也有些微醺,忽见堂中站立一人,正是等待半日的官吏。
“你在此作甚?”吕布向着官吏问道。
官吏顿时一愣,心中甚是无语,也只能回道:“末职有事禀报!”
“本侯想起来了。”吕布也反应过来,才问道:“说吧!何事?”
这官吏被晾了半天,此时心中也憋着气,却也不管吕布面子,直接言道:“据淮南传回消息,任氏慕刘烎而与之私通,不久前为其诞下一女。”
“任氏?此何人也?”吕布却是未反应过来。
官吏直言道:“正是温侯爱妾!”
吕布:“……”
顿时,吕布直接愣住,微醉的状态直接清醒,随即暴喝道:“可恶!岂有此等流言!”
“非流言也!如今徐扬之地,尽皆知晓此事,乃千真万确!”官吏郑重而言道。
这一刻,吕布只觉得心中怒气爆炸,头顶如同一片绿油油草原。
“欺某太甚也!”
吕布直接踢翻面前桌案,酒瓮、樽盏、食果、脯肉等物,全部砸得满地都是,堂中顿时化作一片狼藉。
随即,吕布直接上前,捏住那官吏的衣襟,将其整个人都提起,喝道:“如何不早些禀报!”
这官吏也甚是惊慌,忍不住急言道:“温侯正值酒兴……是温侯你让我稍后再禀的啊……”
“蠢货!”
吕布直接将官吏丢掷于地,额头鼓着青筋地喝骂道。
“传陈登、陈宫、张辽、宋宪、魏续等人来!”吕布对着地上的官吏暴喝下令道。
“是……是……”
那官吏连滚带爬,立刻领命而去。
不久。
张辽、陈宫等人皆至,却见吕布满面怒容,心中顿时颇戚戚焉。
相比于饮酒作乐的吕布,他们的消息却也算灵通,也都猜到吕布为何发怒。
“元龙、公台,你可筹集粮草辎重,本侯要讨伐扬州!”吕布对着二人令道。
陈宫闻言面色一变,心中只是重重叹息,仍旧绝对劝阻道:“温侯不可!”
“有何不可?!”吕布不禁瞪目。
陈宫继续解释道:“我军同曹军刚刚大战,虽然拿下泰山、鲁郡等地,但所损军伍亦是众多。”
“现在各将麾下,大半都是新募之军,还需再多加训练才堪可用。”
“此外,还未至夏暑时节,各郡县粮秣税收,也都还未征缴,所失兵家戈矛,亦需时间打造。”
“而泰山众臧霸等辈,虽然臣服于温侯麾下,却也还未彻底降服其心,若温侯大军南攻扬州,这帮泰山众亦需留将兵提防!”
陈宫补充道:“如此种种,当养精蓄锐半年,实不能同扬州开战!”
“还要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