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张任只感到天旋地转,马德,这舟船也太晃了。
眼见张任呕吐不止,陈武不禁心中发笑,暗叹蜀人果然不擅舟船,坐这么大的运输舟船,居然都会被颠簸的吐了。
此时,陈武对于张任的身份,也没有太多的怀疑,毕竟无论荆州水军、亦或是扬州水军,或许会招揽善水的巴人,却不可能要不会水战的蜀人。
而对于张任愿以金帛来买通过路,陈武自然也不会选择接受,直接将船队劫了就是,那所有财货金帛岂不都是囊中之物。
“靠上去!”
陈武直接喝令道。
顿时,十多艘斗舰和艨艟,直接围拢抵靠而上,战船上的孙策水军,也纷纷抛上钩索,顺着绳子爬上甲板。
然而,率先而登的孙策水军,却发现面前迎见的,则是明晃晃的利刃和弓弩。
刘烎军躲在船板后,却已经是等待多时。
未等水军有所反应,便有士卒挺枪直刺,将登船的孙策水军,直接刺成了窟窿。
“啊!”
“呃!”
“呜!”
惨叫声从甲板响起,吓得还未登船的孙策军,纷纷抬头看向舟船。
“怎么回事?”陈武也甚是惊诧,蜀地的行商坐船都吐,难道还能在甲板厮杀?
就在此时,无数士卒持拿弓弩,却也不再隐藏身形,直接站在船板之后,向着大船四周的战船,发出了箭雨般的进攻。
陈武及其麾下士卒,全都是措手不及,顿时不少人中箭,或死或伤、失去战力。
“妈的!中计了!”
“快举盾!”
“弓弩手反击!”
“浆手快划船,远离运船!”
陈武顿时大喝道。
顿时,混乱的孙策军迅速按令执行,这突然的变故带来的混乱,也很快被稳定下来。
并且,陈武军迅速拉开距离,使刘烎军的弓弩箭矢,无法再覆盖至自军战船。
只不过,陈武军虽然脱离射程,但自军也损失约两成。
而刘烎这边都是运船,也不可能追击陈武军,只能顺着江水继续向东。
“那几艘船上……都是扬州军!”
陈武看着运船,顿时猜到了什么,惊呼道:“听闻扬州少将军刘烎,携兵马前往益州而去,莫非这运船上正是……”
一瞬间。
陈武目中满是震惊,随即又变得满是欣喜。
“来人!斗舰都给我靠上去接舷厮杀!艨艟抵近用座弩破坏运船!”
这一刻,陈武也下定决心,却打算拼死一战,若能将刘烎诛杀,那么不但报得败军之恨,更是将主公心头大患灭除,来日主公孙策或可直取江东。
因此,陈武才有此决命之心,欲以自军全体性命,搏一搏刘烎的生死。
而且,陈武也已经看出,那运船上的刘烎军,并非是正规的水军,刚才甲板上射弓放箭,准头实在有些偏移。
这也是陈武殊死一搏的原因之一。
“主公!那些孙策军又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