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韪的表情,刘烎心中顿时明白,这赵韪跟刘璋的关系,恐怕并不如明面上和谐。
在此之前,刘烎早派使者入川,并且还传达了来意。
因此,刘烎一行此来的目的,刘璋本人是已知道的。
不过称帝之事,毕竟事关重大,在未彻底定音之前,刘璋也不会去声张,最多透露给亲信。
由此可见,赵韪虽为巴郡太守、征东中郎将,但却并不是刘璋的绝对心腹,否则焉能不知刘烎的来意。
好在赵韪反应也很迅速,立刻向着刘烎轻笑道:“少将军亲自前来益州,兵马车架如此众多、且隆重,必然是有大事相告我主,想来不可冒然声张,故而便为透露于在下。”
听到赵韪的解释,刘烎也点了点头,坦率地言道:“的确事关重大,不可随意透露。”
“既然刘益州未透露给太守,那么在下自然也不能透露,还请太守见谅!”刘烎向着赵韪歉然地言道。
赵韪:“……”
赵韪脸色一僵,只能端起酒樽饮酒,以此掩饰尴尬之态。
如此时候,赵韪也意识到,面前的这刘烎,并非年少单纯,反而是腹黑之徒。
这下子,赵韪饮酒的心情,也变得颇为不爽快。
反倒是刘烎这边,则是不断的敬酒,同赵韪交谈个不停,旁敲侧击地询问,以此探问益州的情况。
以便之后抵达成都,他刘烎更好做出应对。
赵韪自然知道刘烎的用意,但刘烎如此恭敬地敬酒,所问的又都不是甚么机密,全都是益州的局势和人文,所以赵韪也不好拒绝不答。
最后,还是赵韪实在不胜酒量,刘烎也问得差不多之后,这场私人饮筵才算告结。
而刘烎在江州修整了两日,暗中收集了江州的地形后,才继续向着西面继续行进。
这一路走过来,刘烎自然不是埋头赶路,他也不断地观察着地势,将沿途的山川水文状况,全部牢记在心中、并偷偷记画下来。
这些情报将来定有大用。
随后,在严颜军的同行之下,刘烎军终于进入西川。
此时,众人面前的情景,也从连绵崇山中,变成了无际的平原。
如此猛然的转变,让除了刘烎之外的众人,都感觉到了无比的震惊。
尤其,益州盆地的平原,极为的广阔和平坦,这是连江东和荆州,都难以相比的。
这种震惊,在抵达成都平原后,达到了最顶峰的状态。
以至于刘烎都甚惊奇。
在前世的时候,成都平原被竭力开发,不像现在这样尽是良田。
好不夸张的说,益州平原的良田数量,可媲美整个荆州和江东,难怪古时候的益州,有着天府之国的称号。
也难怪诸葛亮凭一州之地,便可以数次举大兵北伐。
如此地盘,只要经营的好,便是可靠的根基。
“将军,这益州易守难攻,又有数之不尽的良田,乃是真正的王霸之地,难怪刘焉当初放弃中枢官职,而来这益州为州牧。”步骘驾马跟在刘烎身侧,小声而感慨地叹言道。
刘烎却摇了摇头,“益州之地乃双刃剑,其利处颇为的明显,但其劣势也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