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卢马发出挑衅,腾雾自然也不甘示弱,两匹战马彼此碰头互顶,大有开咬角力的架势。
刘烎见此情形,立刻用力将二马分开,却发现两匹战马的力道,比他这个人大得太多了,毕竟两匹战马皆是良驹。
若只是任意一匹的话,刘烎自己用尽全力,却是有可能推得动的。
可面对的卢和腾雾,刘烎的力气则完全不够,否则这份力量堪称怪物。
当即,刘烎呼唤左右士卒,让众人一起上前帮忙。
奈何二马的力气太大,若是强行拉扯分离,要么马受伤、要么人受伤,要么都受伤。
“哼!既如此,那你们俩就分个胜负吧!”
随后,刘烎也是无可奈何,向着二马忿忿地喝道。
二马互相扬蹄,又用额头撞击、牙齿撕咬,场面堪称暴力至极。
一瞬间,二马身上皆露出伤势,鲜血顺着伤口流出,看得刘烎也心疼无比。
“拿绳索来!”刘烎最后还是心软,忍不住大喝一声,“将这二马捆起来!捆紧些!”
顿时,左右立刻按照刘烎的命令,用十多根麻绳将二马绑住,连四蹄都捆得严严实实,不能站立奔行。
然而,即便的卢、腾雾被五花大绑,两匹马的眼神依旧对视着彼此,并且不停地发出挑衅的嘶吟。
“还彼此看不顺眼是吧?”
当即,刘烎将捆紧的二马,头对着头放在一起,使二马既咬不到彼此,又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你俩就在此干瞪眼吧!谁的脾气没完,谁就不许吃饭!”刘烎甩下一句话,就坐在一旁盯着。
此时,二马依旧彼此怒视,扭动着身躯和牙齿,想要撕咬面前的对手。
但因为绳索的束缚,却是根本咬不到对方,于是就这样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
……
不一会儿,步骘也处理完张武的人头,身旁却领着一人前来面见刘烎。
“将军,此人被关在马厩中,看起来不像是贼军,其自称荆州庞氏族人。”步骘指着这人,向着刘烎禀告道。
那人向着刘烎一礼,连忙自我介绍道,“在下荆州庞氏庞统,此前于汉津港过路,却不幸为张武贼子擒拿,此番得脱于贼军之手,还得多谢将军大破贼军!”
刘烎听着庞统的自我介绍,心中也是有些猝不及防,不禁抬头问道,“你说你是谁?”
“在下庞统,字士元,乃荆州庞氏嫡脉。”庞统再次自我介绍道。
这下子,刘烎也彻底确定,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正是凤雏庞统。
当然,如今庞统不过十七八岁,还在鹿门书院继续求学,并未在荆州年轻一辈中,闯荡出凤雏的名头来。
此时,刘烎也不禁仔细打量庞统,却发现庞统身高只有一米五多,皮肤黢黑如同挖矿工人,一张脸更是稀奇古怪,塌鼻、大小眼、厚嘴唇,一看就很“聪明”的样子。
再加上庞统被关马厩,衣服和皮肤上都是污垢,还有着一股刺鼻的臭味,更是让人看了甚感反胃。
“史传庞统相貌丑陋,古人果然诚不欺我!”连刘烎这个只看才能、不看颜值的家伙,此刻都忍不住想要原理庞统,不想再看个丑人哪怕一眼。
不过,刘烎终究不是以貌取人之徒,却依旧向着庞统好言笑道:“原来是庞氏子弟,庞德公素有儒名,本将亦是久仰多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