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对着四周大喝道:“弓弩手对准港门,凡是冲击而入者,直接射杀便是!”
“可……那是咱们自己的兄弟……”有头目不忍地提醒道。
张武却怒目瞪去,冷喝道:“刘阿二军法从事,你也欲图效其后?!”
当即,那头目迅速低头,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于是,港内的弓弩手集结,向着港门口齐射而去,向着港门冲击的乱兵,纷纷抱头鼠窜、停止了脚步。
张武命人向乱兵大吼道:“港外的兄弟,不得向港门冲击,朝着港栅两侧退却,否则就地射杀不论!”
听着港内的高吼,以及夺命的箭雨,众乱军心中惊惧,不敢再冲击港门,纷纷向着两侧逃跑。
如此,港门崩乱的局面,瞬间得到了解决。
而港外驱逐乱兵的刘烎军,见此情形也是微微一惊。
“哼!这港内的贼首还是颇有手段的!”刘烎冷笑道。
步骘也点了点头,却言道:“院长,我军驱逐乱兵,使乱兵冲击港门,此策已不奏效。”
“而港内贼军有栅栏为护,人数也比我军多几倍,却是该如何攻破港口?”步骘忧愁地问道。
这种局面下,步骘心中无计可施,实在不知该如何破港。
步骘试探地问道:“要不撤兵吧?没必要在此折损!”
听着步骘的言语,刘烎亦是眉头紧皱,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刘烎还是小瞧了绿林山的贼军,难怪连刘表多次围剿都难取胜。
这绿林山的贼军,的确是有些本事。
不过,刘烎也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汉津港内的贼军中,必然有着张武、陈孙存在。
所以,对于步骘提议撤退之言,刘烎并没有立即采纳,反言道:“贼军乱箭齐射港门,对自己的贼胞性命不顾,如此行为可谓有失义气,极可能引起贼军自相残杀,一般的头目可不敢这么干。”
“所以那下令齐射的,定是贼军中的首领,极可能正是张武、陈孙!”刘烎断言道。
步骘闻言一愣,他只看到贼军的果断,以及汉津港再难攻破,却没想到还有这些。
张武、陈孙就在港内。
如此,那便不能轻易撤退了,这可是上好的大礼,送往襄阳必然极好。
而且刘烎心中还知道,张武、陈孙在荆州甚有恶名,若能将此二人擒杀,则荆州上下必然大为震慑,来日谋取荆州时则可行攻心之策。
可是,步骘心中仍担心,向着刘烎言道:“可是……虽然有大鱼在此,然港内贼军人多,且占据地利之优,万一被鱼反脱下水,却又当如何?”
步骘的担心极为现实。
不过,刘烎对此却毫无担心,他也未向步骘解释,并打算用实际行动,来化解步骘的担忧。
毕竟,步骘终究还是个江东军新人,对于江东军的战力不够了解。
“子山,两千贼军而已,便是有着地利,却又有何难破?!”刘烎对着步骘露出自信的表情。
这一刻,步骘有些呼吸骤停,对于刘烎的胜券在握,感到十足的震惊。
他仿佛看到了光。
一种名为睥睨霸气的光!
只要跟效于面前之人,他步骘定能建功立业,家族也能由此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