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好女不嫁二夫,温侯之女曾许配袁术之子,本将如今再同温侯结下姻亲,聘礼自然也要有待商榷!”
“此外,广陵郡诸城皆江东军攻取,全都是将士们的性命拼来的,本将岂可用将士们的血命,来给自己的婚事作聘礼呢?”
刘烎慨然地回道,“如此岂不令将士们心寒!”
陈登:“……”
“不想给就直说,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陈登心中不禁吐槽道。
正如陈登所想,刘烎不想以城为聘,只想空手套妹纸。
城池想都别想,妹纸却要定了!
“将军欲同温侯决战否?”陈登冷然问道。
刘烎摇了摇头,“温侯纵横中原,麾下战力无双,本将怎敢同温侯为敌?”
“只不过温侯前番推脱,如今却来应承婚事,未免过于反复无常,对江东颇有羞辱之感。”
刘烎继续言道,“故而,江东军上下皆有怨言,若本将再应下所有条件,恐军中大失所望、本将再难统军为帅也。”
“这……”陈登也颇为无言以对。
毕竟,从事情的始终缘由,到底是吕布拖延旁观,的确有反复羞辱之嫌。
“不过,我同温侯之女,确实是互相倾心。”
忽然,刘烎再次出口而言道,“故而,愿将广陵郡北的诸城,所产税收钱粮等物,都奉献给温侯府邸,并且江东军不驻重兵,以此表明两家信任相依。”
“将军之意,在下必带回温侯,至于温侯如何反应,在下却难以保证。”陈登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应道。
随即,陈登脸色一边,向着刘烎正色道,“将军,在下可否再问将军几句,却不是以吕布军使者身份。”
“可以!”
“若温侯不日领军来战,敢问将军又该如何应对?”
“江东不惧任何诸侯!温侯若要战、那便战!”
“不知将军对徐州可有图谋?”陈登点了点头,再次肃然问道。
刘烎也不隐晦,直接言道,“徐州乃四战之地,本将虽有图谋之心,却不会急于攻取。”
陈登再次点了点头,这个回答很是实在,也符合江东的实际利益。
不过,陈登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而在陈登发出疑问之前,他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才问道,“不知将军可听服于许都朝廷?”
刘烎几乎没有犹豫地回道,“本将身为汉臣,自当听命于汉室!”
经此三轮问答,陈登亦心满意足,对于面前的刘烎,亦有了更深的认识。
“江东刘烎果有雄才!”陈登心中赞许道。
“元龙,吕布虽然武勇无双,但不可能久守徐州,早晚必为曹操所破,还请元龙早做准备!”刘烎不忘向着吕布提醒道。
听着刘烎的提醒,陈登心中也颇愕然。
毕竟,依照陈登的思谋,他对吕布的将来,也看得十分清楚。
在陈登的预料中,吕布只是徐州的过客,将来的徐州必换新主,而那新主定然是曹操。
只不过,曹操曾经屠戮徐州诸城,陈登身为徐州世家子弟,对曹操却怀着怨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