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刨食坟堆的野狗,刘烎也没有了打猎的兴趣。
这种食腐狗大多是病狗,其体内的病毒细菌不计其数,冒然猎来吃了极可能遭殃。
而且,对于食腐尸的野狗,刘烎只觉得无比恶心,却又怎么会有食欲?
“回去吧!”
于是,刘烎等骑便要回身返回营地。
可是那胖食腐狗,却都放弃了刨坟堆,而是贪婪地跟在马后。
显然,对于饿极了的野狗而言,那些坟堆里的枯骨,怎么比得上活马、活人!
“找死的畜生!”
刘烎见状大怒,直接手持霸王弓,引弦搭箭回射而去。
虽然夜色视线不明,但刘烎的箭术还不错,连发五箭、正中四箭,四只野狗直接殒命。
随即,其他的野狗顿时畏惧,皆不敢再靠近刘烎等骑,反而撕咬争夺着同伴的尸体。
死去的同伴,便成了一堆食物。
对于剩下的野狗而言,今夜它们可以饱餐一顿,不必再啃那些干瘪的枯骨。
……
……
一夜无话。
次日。
高密城门忽然打开,一队车马从内行出。
这车队人数不多,只有一老、一婴、一文士、一老仆,其他的便是五架马车。
当然,这马车也非马屁拉动,而是驴子、骡子在拉车。
马车上都是木箱,看起来甚是沉重,驴骡拉得颇为吃力,却不知其内为何物。
忽然,刘烎看见车队之中,那文士模样的家伙。
“那是?是元叹!”
不正是昨日入城的顾雍么!
“如此看来,那白须慈目的老者,难道就是郑玄?!”
当即,刘烎连忙快步奔出,亲自迎接到马车之前,向着白须老者执礼道:“晚辈刘烎,拜见郑公!”
白须老者正是郑玄,此时见刘烎恭敬行礼,也连忙拱手回礼言道:“少将军如此多礼,实在是折煞老夫!”
听到白须老者的回答,刘烎心中也终于舒了口气,看来郑玄这是决定前往江东了。
“郑公愿至江东授学,以解江东学子盼教之心,晚辈当然应该恭礼而拜!”
刘烎也诚恳地笑道,并郑重地打量着郑玄,以及其身后的数辆马车。
“郑公,车上可是竹简书籍否?”刘烎好奇地猜测道。
郑玄点了点头,“正是!老夫府中无贵重之物,唯这些书籍竹简最重要,不可不带至江东!”
“只可惜啊!老夫府中典籍太多,此去江东路途实在遥远,却不能全部带离而去,只能暂藏于府邸地窖,待今后老夫有幸再归故里,或可继续整理览阅。”郑玄忍不住叹息。
刘烎闻言顿时肃然,向着郑玄凝重而言,说道:“郑公所藏之书,必都是古今经典,甚至有当世孤本,怎可留于地窖暗藏?”
郑玄向着刘烎言道:“江东路途遥远,实在不便携带;不过老夫记性不错,府邸留存的典籍文字,大多皆记载心中。”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刘烎却摇了摇头,又看向顾雍言道:“元叹,你持一锭真金,请高密守将通融,买些马车装运书籍。”
“郑公府邸内的藏书,全部都要带在路上,一本也不能留下!”刘烎坚决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