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忍着点!”
回到营帐中,刘烎立刻召来军医,准备拔箭取镞、处理伤口。
刘烎松开嘴里的布团,对着军医言道:“休要废话!快取箭镞!”
随即,连忙又将布团咬住,以防取箭簇的疼痛,而不小心咬断了舌头。
军医也不再啰嗦,用眉尖刀过火消毒后,直接划开小臂上的血肉,使箭矢透穿的部位,能够更宽松些,以便拔出箭矢。
“嘶~”
随着军医的操作,刘烎也是吃痛难忍,口中轻嘶低呻不已,狠狠地咬着布团。
很快,军医便将伤口扩充,又取出钳子和小钩,将插在臂骨里的箭簇,小心翼翼地轻挖微拔。
“嘶~啊~”
这一过程,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实在是过于疼痛遭罪,哪怕刘烎早有心理准备,却依旧痛得昏厥过去。
而随着刘烎昏迷,军医却更方便操作,立刻不再顾忌刘烎叫疼,双手快速地钩扯箭镞,避开手筋和血脉要害,终于将箭簇取出。
当即,军医立刻撒上疮药止血,又用针线缝合伤口,再以开水煮过的布条包扎。
……
而刘烎苏醒之后,整个人已躺在榻上,而小臂也包扎完毕,但仍有刺骨般的疼麻。
榻侧立着数人,都是得知刘烎箭伤,焦急而来的部将。
见刘烎睁眼苏醒,众将也松了口气,唯赵苍这个老部下,向着刘烎叹息道:“少将军!勘察地形之事,命游骑去做就是,何必要以身犯险!”
“是啊!若少将军有个闪失,则众将士该如何是好啊?!”其余部将也纷纷言道。
刘烎闻众将之言,脸上也露愧然之色,言道:“此事怨我!我身为一军统帅,的确不该如此作为!”
眼见刘烎主动认错,众将也都无话可说。
“少将军!听说在那山岭之上,可是遭遇了孙策本人?”贺齐向刘烎请问道。
刘烎点了点头,回道:“正是!”
“看来那孙策与我,倒也有些相似之处!”刘烎不禁笑道,“皆是身为一军统帅,却去做那游骑之事的。”
众将闻言也不禁莞尔。
“只是可惜,未能将孙策截杀,否则战事已定矣!”刘烎叹息道。
赵苍也跟着笑道:“少将军!说不定孙策也是这般想的呢!”
“哈哈哈,必然如此。”刘烎闻言大笑。
随即。
刘烎神色一正,语气严肃地说道:“今早登山岭勘察地形,见彭泽城四周多沼泽,我军不可强攻此城!”
听到刘烎如此一言,帐内众将也正襟危坐,静听着刘烎的分析和安排。
“然彭泽城不夺回,则我江东如鲠在喉、如蛆附骨,早晚皆不得安生,故彭泽城必须夺回!”
刘烎继续说道,“我见彭泽西北有水道,直通彭泽城池之内,此必为孙策军粮道。”
“所以,可命徐盛领水军,封锁长江水道、鄱阳湖口,断绝彭泽城运粮之路;再以重兵驻于城外,待孙策军粮草不济之时,其必引军出城来攻,到时候则可破敌夺城!”
“诸位以为如何?”刘烎向着众将问道。
众将各自思虑了一会儿,大多认同了刘烎的战术。
毕竟,彭泽城地形比较特殊,攻城器械难以使用,所以强攻城池并不划算。
如此情况下,用围城绝粮的战术,却是最为简单轻松的。
“少将军!若彭泽城内存粮,足供孙策军食用三五载,难道我军也要围城锁江三五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