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烎看到刘繇之后,便想要起身说话,却忽然忍不住轻嘶,竟是不小心扯动身体,碰到了身上的伤口。
“敬义!医士刚给你包扎,现在就躺着别动!”刘繇小心按住刘烎,语气关切地言道。
此时,刘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扎满了布带,各种疮药的刺鼻气味也沾满了身体。
此前率领镇岳军冲杀时,即便有重甲保护住身体,却依旧不可能毫发无损。
近距离的强弓硬弩,也有可能透过甲片的连接缝隙,穿透甲胄的缝隙而伤到身体。
除了几处箭伤,刘烎肩胛和大腿处,则被贼军的长矛刺中,这却是最为严重的。
好在军医处理及时,并且没有伤到大动脉,否则甚至有截肢的危险。
“儿啊!以后不可再亲自冲阵了!若是你有个好歹,却要为父如何是好!”刘繇对着刘烎关切地叹道。
此前。
当刘繇看到刘烎的时候,只见到刘烎浑身是血,甲胄上插满了箭矢。
并且,刘烎整个人已昏厥,刘繇还以刘烎阵亡,差点当场吓得昏厥。
好在刘繇摘掉刘烎的头盔和面甲后,却发现刘烎眼球并无涣散、而且还有呼吸,整个人才松了口气。
于是,刘繇立刻命军医前来,帮刘繇脱掉染红的甲胄,并迅速处理刘烎的伤势。
而看着一个个箭头从皮肉里取出,看着那两根折断的长矛被拔出,看着无数血液从伤口飚出,身为父亲的刘繇也终于没抗住——当场便哭了。
看着父亲关切的神态,以及还有些泛红的双眼,刘烎心中也甚是感动,便宽慰地保证道:“父亲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如此鲁莽!”
听刘烎如此之言,刘繇才算彻底放心。
“父亲!如今严白虎军溃退,当命各部军伍追击!”
刘烎躺在卧榻上,向着刘繇言道:“此地北为阳羡城、东为震泽湖、西有山岭、南有长兴河,严白虎军很难迅速而逃,必须趁此吞灭严白虎!”
刘繇也点头回道:“敬义且安心养伤!我已命太史慈、陈横、张英三将,以及你麾下的赵苍、徐盛二人,各自领兵追击去了,严白虎那厮休想走脱!”
于是刘烎才放心,便也安然躺着养伤,很快便又疲惫而眠。
见此,刘繇也不再打扰,转身回到刘烎的帅帐中,并命人给各部军伍传令,务必将严白虎截杀。
谁若能把严白虎诛杀或擒获,则他刘繇便将他连升三级,而且还有宅邸、良田、金银为赏赐。
显然,见自己的长子身负重伤,刘繇也被彻底点燃怒火。
若不将严白虎诛灭,实在难消心中怒恨!
……
……
七日后。
整片战场恢复平静,严白虎率领的七万余贼军,直接阵亡了约三万余人,被俘虏的也有两万多人。
唯一的遗憾,却是没有截住严白虎!
而太史慈更是率领骑军,率先抵达乌程城下阻截,也没有发现严白虎的贼影。
“刺史!末将领骑封锁了乌程城,截住了数支残逃的贼兵,却依旧没有严贼的身影!”
于是,太史慈只能领骑军返回,向着刘繇无奈地回禀道。
“莫非严贼已经回到了乌程城内?”刘繇疑惑地问道。
太史慈摇了摇头,回道:“末将连夜奔驰,一骑三马不停奔驰,严贼不可能比末将更早抵达乌程城。”
“可恶!难道那严白虎插翅飞走了不成!”
刘繇拍案怒吼,没擒杀住严白虎,让他实在是不甘。
“咳咳!”
就在此时,一声轻咳传来,刘烎则从帐外走入,向着刘繇及帐内诸将,轻轻拱手一礼,“见过刺史!见过诸位!”
“少将军!”
众将也纷纷朝刘烎行礼,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郑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