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两日抄家的动作太大,故而惊动了那些震泽匪寇!”徐盛忽然推测道。
“定是如此。”
刘烎很同意徐盛的说法,不禁叹道,“看来还是太草率了,否则不会这般打草惊蛇。”
徐盛却摇头道:“将军快刀斩乱麻,迅速解决妫览、戴员,以此彻底掌控郡署之权,所行手段可谓雷厉风行,此已经足令世人刮目相看了。
而震泽匪寇潜入城内,不过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并非将军筹谋之过。”徐盛继续道,“将军,末将这就领兵搜查城内,定可查出那帮震泽匪寇。”
“不可!”
然而,刘烎则摇了摇头,向着徐盛言道:“妫览、戴员虽已被除,但却使城内上下惶然,若此时再全城搜查,必然更使人心更加惶恐,那些世家大族也会另生他想,如此反而局势不稳!”
“可是……若不解决城内所藏的匪寇,却犹如钢针藏于棉被,稍有不慎就会被其扎伤。”徐盛谨慎地言道。
听到徐盛这奇妙的比喻,刘烎则是毫无担忧的模样,笑道:“与其挨家挨户搜查,不如来个钓鱼执法!”
“钓鱼执法?!”徐盛有些发愣,听不懂这个词。
“就是引蛇出洞。”
刘烎对着徐盛解释道,“虽然妫览、戴员已经伏法,但我听闻震泽贼祖郎,素来讲究信义承诺,不会轻易放弃刺杀之事。
所谓防贼千日,不如引贼一时。
既如此,我可每日视察于街巷,你则带人隐蔽随行埋伏,若那帮贼寇敢于出手,则可就此一网打尽!”刘烎言道。
听着刘烎的方法,徐盛连忙摇头反对,惊叫道:“怎可如此?将军此举如立危墙之下,万一被贼匪所伤……”
当然,刘烎也知道这招“钓鱼执法”,暗藏着不小的风险,只是刘烎心中很有自信,以他这足足九十的武力值,料想那帮贼匪也伤不到他。
“不过是些许匪寇,又怎会伤到我?!”刘烎自信地笑道,又看着徐盛言道,“文向,如若你真的担忧我的安全,那你更应该考虑随行埋伏时,该如做才能迅速围杀匪寇。
若是顷刻间便能全灭匪寇,又何谈什么立于危墙之下?”刘烎反问道。
见刘烎态度坚决,徐盛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按令行事。
……
于是。
刘烎每日大摇大摆,亲自巡查于街巷。
可足足过去七日,却依旧风平浪静,城内匪寇毫无动作。
甚至连个蚊子、蟑螂,也没来袭击作死的刘烎。
“莫非妫览、戴员伏法后,祖郎也放弃刺杀了?”
“不是说震泽贼素来守信么?这收钱不干事是怎么回事啊?”
“这不坑爹么!凭白浪费我几天时间!狗娘养的!”
这下子,连刘烎也不禁跳脚骂娘,又觉得自己当诱饵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憨憨。
对此,刘烎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说什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可就在第八天。
一场突变发生了……
忽有城外民户来报,言称一伙数万人的匪寇,竟然出现在吴县西面。
刘烎立刻派出数名游骑,查探这伙匪寇大军的虚实,又派人将匪寇的情况,通知到城外的各村各坞。
很快,游骑探得情况而归,向着刘烎禀告道:“少将军,观得所来贼匪旗帜,乃是震泽贼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