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烎则全无慌乱,又是一脚踢向妫览。
只见妫览仰头倒下,胸口剑伤喷血而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便再无丝毫动静。
却是当场死亡。
“……”
“这……”
如此骤然的惊变,连随行而来的郡卒,也都被彻底惊吓到,场面出现了些许骚乱。
刘烎握剑在手,看向四周的慌乱郡卒,高声呼道:“兄弟们勿要慌乱!妫览抵抗捉拿,已被当场格杀!”
“太守格杀贼徒!众兄弟勿要慌乱!慌乱者以从贼论处!”徐盛也紧随高呼。
很快,刘烎身边的随扈,也齐声高呼大喝,这才将场面稳住。
随着妫览被处决,从旁的戴员则被吓尿,连裤子都湿哒哒一片。
刘烎甩落剑上的血迹,又将目光看向戴员。
戴员顿时魂飞魄散,唯恐步妫览的后尘,连忙跪地叩首求饶,呼道:“太守饶命!太守饶命!”
很快。
剑上血迹被刘烎甩干净。
而刘烎竟没有继续处决戴员,反而将长剑收入腰间鞘内。
“来人!将戴员捉拿!”刘烎再次看向周围郡卒令道。
这一次。
却无人再犹豫不决,立刻有郡卒连忙上前,将戴员困缚押送拖走。
望着戴员颤抖而去的背影,以及地上血液渐冷的妫览尸体,所有随行而来的郡卒皆已明悟,无人再敢小视刘烎这个年浅的新太守。
“威势,已立!”刘烎看着众人的表情,心中也做出了判断。
随后,刘烎又令徐盛领人,查抄妫览的府邸库存。
不久后。
“将军,妫览府中粮秣众多,并有出纳账册记录,皆为贪墨郡署府库所得!”徐盛查抄完毕,向着刘烎禀告道。
刘烎点了点头,对着徐盛令道:“府中所得全部运回郡署府库。”
“诺!”
徐盛立刻拱手领命,却又请示道:“将军,府内的奴仆,以及妫览的亲眷,不知如何处置?”
“奴仆的奴契取消,并发些粮秣遣散。”
刘烎直接言道:“至于妫览的亲眷,男丁皆编入军垦之列,需为军屯田五年,方可恢复自由身,妇孺则发些粮秣遣散吧。”
这个世代以家族为尊,因为突然处决了妫览,妫览的亲眷必然怀恨,很可能成为后患。
所以必须谨慎对待,而将之编入军垦之列,则是最合适的安排。
“将军,府内还有五十名精壮,皆是妫览所养的私卒。”徐盛又言道。
对于私卒亲兵,正常情况之下,处理手段也很直接,通常是十抽一格杀,十抽三降为奴身,剩下的则编为前阵队。
所谓前阵队,也就是攻城的头轮部队,或者是两郡列阵厮杀前,被驱赶冲阵的骚扰部队。
都是些死囚商奴充当。
用后世一点的词语来讲——就是炮灰。
毕竟,私卒亲兵类似豪族门客,如果不狠厉地处置的话,引起的后患甚至更严重。
只不过,刘烎现在手中军卒匮乏,这五十个妫览所养的私卒,却也算是不错的补充,若是按常规处置的话,未免有些可惜了。
“将五十私兵各自打散,再编入你麾下各伍中。”刘烎对着徐盛言道。
犹豫了片刻,刘烎只能如此安排下去,这样也能最大可能分化,使妫览的私兵不能合谋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