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因为夜里,被大虫给叼走了。
唉,还真是可惜,苏捕头,到死都没有安生。”
其人之叹息,引得旁边之人,连连叹息,皆于此间的苏捕头,表示出浓浓的同情之意。
刘平作为旁观者,闻此言,心中也有感叹,今日见阳春之地,多有乌烟瘴气。
难道真有像旁人所言的“苏捕头”这般好人?
他正待拿起手边的茶水,再以慢慢喝下,想着等明日到了县衙,是不是应该好好打探下苏捕头的情况,并以做慰问。
却听方才率先开口之人,将声音压得更低了。
“嘿,按照咱来看,苏捕头那不一定是死了。
就是昨日从山上摔下去,有两个可能。
也只有这两个可能,才能解释,苏捕头为何消失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谈话之人,故意顿了顿,调起了所有人的胃口,这才继续道:“一个嘛,苏捕头之滚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此言一落,旁边顿时有人提出疑问:“老张,你方才不是说了吗?苏捕头是去调查案件的,随行之人,自然不是一个人。
那当时,若真的有这种可能,岂不是每个人都有嫌疑?”
这话一说,又有几人符合。
但被叫做老张的男人,出言道:“嘿,我家那侄子,就是在县衙当差的,你们可能不知道,他之所言。
当时那苏捕头跌落的时候,旁边啊,还真的没有多少人。
便是听到了声音之后,大家方过去看的。
这个,你们说说,蹊跷不蹊跷?”
这话一说,后方桌子上的人声,瞬间一停。
当然蹊跷,而且是非常之蹊跷。
随之,又有人想到了什么,出言道:“那老张你方才所说的第二个可能。”
“这第二个可能啊……”老张故意拉了个长音,这才继续道:“这第二个可能,便是此间之苏捕头不是跌打,而是自己‘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来老张,你给咱们详细说说……”
“客官,菜来了!这可是咱们店里,最拿手的酸菜鱼!”
刘平正听得认真,但看店小二拿着盘子,来到了他们的桌子处,就是身后的议论声,也在此之一刻,戛然而止。
这让刘平有些扫兴。
便是以方才所闻,若真如之猜测那般,当是涉及了不少秘密。
他下意识的往后看去,但看方才交谈的几人,于此时此刻,已经离开了。
便是因为天渐渐暗了的原因,如整个客栈的大堂之内,一些客人,多以本地于此就餐之人,也在陆陆续续的离开。
而见香喷喷的菜品端上之后,刘平之于本人,将注意力也转移了过来。
但看旁边的展昭,似乎知道刘平之所想一般,其竟是主动起身,向店小二道:“店家,出恭之地何在?”
店小二脸上已经带着笑容,指了指大门,道:“要说最近的,自是从大门往左传就是。客官要不要让人帮您引过去?”
展昭摇头道:“不用了。”
其本人很快出去了。
而于桌子上的其他人,实际一路走来,也差不多算是刘平的亲信之属,自也能看出,展昭所为何事而去。
即在刘平出言之后,即开始认真对待起了桌子上的饭食。但为展昭回来的迟了,让客栈再重新做一次便是。
展昭回来的却是很迟。
当之回来的时候,刘平等人将饭食已经吃了大半。
其刚一落座,同刘平的目光微微一对视,即点了点头。
刘平此时的心神也松了下来,展昭是以找到了方才谈话之人的住处。
他初来阳春,正是一筹莫展,不知道从哪里打开缺口,又如何同官府的人交往,以了解更加深层次的阳春消息。
以方才之人所言,正是打开突破口的好机会。
正所谓睡觉时没有枕头,此时此刻,正是有人,为他送来了枕头。
于此,刘平自然是要紧紧的抓住这个线索。
而在他们一行人吃完饭后,整个客栈大堂之内,所剩余之人,真以寥寥无几了。
即于此之下,刘平等人也没有久坐,是以往店小二安排好的房舍而去。
住处是在后院,此地则是整整齐齐的林立着一些客舍。
他同展昭一个房间,内中正以放着两个床铺。
还别说,此地之于床铺,下方放着干净的稻草,给人一种清新之感。即是上面放置的被褥,也是以柔软干净。
但看东来客栈这般模样,也难怪其之于生意会那般好。
于此地之于主人,刘平也多了些好奇。
但于而今,重点自然不在此地。
刘平静静的等着夜深。
也就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已经是半夜的时候。
展昭即将刘平叫醒。
刘平也是二话不说,跟了出去,且二人都很有默契的穿着黑色衣服。
且有黑色布块,将头给蒙了起来。
以这等状态,还别说,非常适合隐藏,便是有没有专门的夜行衣,也是无所谓。
呼啦一下,展昭很快飞到了房顶之上,刘平则是于地上行动,并以跟着头顶展昭的轨迹。
二人的行动速度很快,加上夜深,即是白日可能繁华的常乡大道之上,也只是剩下零零星星的狗叫之声。
在这种行进下,七拐八拐,终于是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土房之地停下。
能住得上土房,于阳春这个地方,已经算是富裕之家了。
旁人于此,多是以茅草屋和石板房为主。
土房者,那是少之又少。
刘平记得,便是此间人言之,其家中有一个侄子在官府中当差,其本人多半也有联络。由此也可见之,身处于此地者,只要和官府有联系,那家庭都不会太差。
寻到了地方,刘平没有直接敲门,而是展昭已经从窗户位置给敲响了。
“谁?”
屋舍之内,忽然响起了问话之声。
就在这么静静的等待之中,此户人家之大门,为之主人从内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