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哺兴说完,眨了眨眼,那意思很明确,若是皇太后刘娥同意这次的婚事作废,你刘平就算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亲儿子,难道还能不听命?
刘平似乎没有注意到吕哺兴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来到了前面的桌凳上坐下,然后翘着腿,直视吕哺兴道:“吕兄,我刚才的话已经很明白了!这事事关刘某人的清白,你就算想拿回婚书,就这么个样子,不是太儿戏了。显得特没诚意了不是!
至于说到该如何处理,这事是你们吕家提出来的,当该你们吕家说才是!”
吕哺兴见此,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为何,他想到去岁王胤面对刘平的情景。
那一次,事情同样闹到了宫里太后那里。但最后,刘平还是从王胤那里,敲打出来了一大批的财物。
到现在,王钦若倒了,据说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差,王家也快不行了。至于王胤当年所犯之事,全被人给扒了出来,流放三千里。
反观刘平,这活的是越来越滋润。
吕哺兴算是看明白了,这刘平是有气运加成的。当下要办成这件事,只能仿照之,好生出一笔财了。
而且,钱少了还不好糊弄。
吕哺兴默默来到了刘平的身边坐下,端起手边的茶杯,想润润喉咙,却发现里面的茶水凉透了,只得默默放下,然后看着刘平,目光炯炯道:“刘兄,这一次吕某也是受府中差遣,其实并不像拆分你和我家小妹的婚事。你看,把那婚书以一万贯的价格,卖给我如何?
这样的话,吕某也好回去交差,你说是不是!”
刘平倒是不在意茶水冷不冷,匆匆赶回来,都快渴死了。
他端起茶水,正待牛饮时,听到吕哺兴的建议,嘴里的茶水瞬间吐了出来,吐的吕哺兴满脸都是。
不在意吕哺兴这狼狈的模样,刘平直接站了起来,向外喊道:
“丑奴,帮本公子送客!”
丑奴一直在外面等候着,听见刘平的呼喊,麻溜的走了进来。
吕哺兴见此,可是急了。
同样站起,红着眼睛道:“刘兄,我就开个兄弟价,三万贯如何?”
刘平转头看了眼吕哺兴,哼哼道:“吕兄可别忘了,上次为了这婚事,我可送去了上万贯的彩礼。”
听刘平说起彩礼这事,吕哺兴就给噎住了。
那叫彩礼?
明明是你家工坊生产的一些衣服,还弄起谷物,全拉到了吕府。
想到那日,自家老爹看到那彩礼的模样。吕哺兴心叹,这大宋国境之内,怕只有你刘平敢如此气大宋的相公了。
不过,眼下的事情还要办,彩礼说是值万贯,那就万贯吧!
见吕哺兴这紧张的模样,刘平已然将之性格拿捏的稳稳。
在吕哺兴开口,即将报出新的筹码之时,刘平靠近,搂着吕哺兴的肩膀道:“这次是看在吕兄你的面子上,为了吕兄的大义,我刘平愿意两肋插刀,这次就牺牲自己的清白。放心,三万贯就三万贯,不过还要加上你吕家在我庄子旁边的那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