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望着前方那又被抬起的女尸,再想到只寻到一块的瓦片,然后朝后看了眼被毁坏的刘府,斟酌道:“刘公子可能真和这场命案无关,但这两日抽空,还是需要去一趟开封府,做个笔录。”
刘平点了点头,他看向吕哺兴,道:“吕兄,劳得今日做了个见证,刘某今天要去开封府一趟,下次请你吃酒!”
吕哺兴挠了挠头,眼神有些躲避:“好说,好说,那刘公子你们忙,我先回家了,否则天黑还不回家,我娘是要打死我的!”
说完拱拱手,吕哺兴上了吕家的马车,很快消失在路口。
天还是中午,这吕哺兴的理由,太过牵强了,刘平撇了撇嘴。
见没有好戏看了,周围的吃瓜百姓,也有散去。
转眼间,整个刘府废墟前,除了一行捕快,还有刘府的仆人,以及刘平等人外,几乎没多少人。
包拯却没直接返回开封府,向推官汇报的意思,而是让其余捕头回去,他只带着杜捕头,沿着刘府院墙外走去。
刘平对包拯的好奇未减,说是两日内到开封府做笔录,他也不着急,索性跟着包拯一起去看看。
看看自家府院,是怎么被人趁虚而入,又是怎么被人陷害的。
半刻钟后,三人停在失去瓦片的地方。
院墙上的痕迹还是新的,从里面看,没有看出太大的端倪,但从外面,却看出了问题所在。
掉下来的两块瓦片,显然没有连在一起,相隔还有巴掌远。
包拯拿着手比划了下,喃喃道:“当日入刘府者,不是一人,而是两人!”
刘平沉思道:“包兄,难道说,这两人都会轻功不成?我家府院的院墙颇高,普通人出去进去,若不搭梯子,那是完全上不去的。”
包拯思考道:“大概率是两个会轻功的人,还有那块瓦片,若是我没猜测,是那人故意留下的。”
“故意留下的?!”杜捕一惊道。
而刘平却是若有所思。
若是两个会轻功的人。
那么情况无非是两种,一种是同伙,一种不是同伙。
可若是故意留下的,那就不是同伙。
且有如此武力,甚至不惜以有轻功的武者,把一具尸体塞到他府上的水井,说没有猫腻,是没人会相信的。
包拯突然看到刘平,又道:“刘公子,可否与包某,再详细诉说下,你和那位王家二公子,为何结怨?又是如何这位孙姑娘交往的?”
这本是到开封府做笔录的事,但包拯问起,刘平也就详细的说了一遍。
几人边走边谈,方向赫然是开封府衙的方向。
丑奴担心自家公子的安危,见刘平说要去开封府一趟,便自告奋勇的跟了去。
对刘平熟悉,并确定他没有作案动机后,包拯也透露了下安静的详情。
原来这位被害人名叫孙莲,自小被卖到妓院,但属于那种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于开封府内,租住的有一处小院。
位置就和刘釜紧靠着,在旁边的那个巷子里。按照包拯的说法,他在里面认真检查过,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更没有钱财被盗。
且于那处妓院歌坊,他也探查过,所以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放在了刘府。
刘平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包兄,背后那人,以人命让我刘府粘上了干系,想必早知开封府多会排除我的嫌疑,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某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