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来国的地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面带路的牛妖，很快就找了一个偏僻的山头站定，老白还是保持着同样的距离，也站定了。

牛妖看到老白站定，连招呼都不打，猛地往地上一跺脚，低着头，朝老白冲来，那动作，看起来是试图用牛角将老白顶翻。这下好嘛，是真的地动山摇了！

老白其实是有一点懵的，说好的没有危险呢？怎么一上来就放大招？不应该聊两句吗？比如，为什么特意找我老白比试？

不过，老白到底在速度上更占优势一些，就算懵了一下，也没有影响到他的躲闪。更何况，只是地动山摇而已，完全不需要害怕好吗？老白当即飞上了半空，正好堪堪躲开。

老白躲地并不算狼狈，但是挡不住他心中不满想要发泄，不管牛妖在做什么，当即质问道：

“怎么还突然袭击呀？你这样不够君子哦！”

老白不满，那牛妖还不满呢！大家都是地上跑的，你也没打招呼就飞上天了呀！显摆你会飞嘛？我老牛也会呀！牛妖气哄哄地再一次飞上了天，啐了一口，这才一边接上了第二波儿攻击，一边骂道：

“老子是来找你比划的，哪还要管什么君子行径？”

老白仍然是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姿躲了过去。不过，他对这牛妖简直无语，又是抠鼻屎乱弹，又是随便吐吐沫地，就没见过更不讲究的。

还有，他说的这是什么话？找人比划比划还不够君子，还要怎么君子？怎么就不需要君子行径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比试什么时候开始？”

老白学着那牛妖的样子，一边说话，一边丢了个金刃术过去，打算试探一下对方的深浅。

那牛妖也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还是皮足够厚，又有足够的自信，连躲都没躲，生生用自己的肉身接了招，老白看着都替他感到疼，可是他跟没事人一样，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反而在回答老白的问题：

“你是不是傻？我都打你了，当然就是开始了呀！”

老白的心里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怕，刚刚那一下，对他来讲，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吧。老白暂时放弃了主动发起攻击的行为，但是也不敢轻易接招，决定再观察一阵再说。

牛妖的攻击果然和老白意料之中一样，没有停下，但是也不会太快。具体来说，一以冲、撞为主。他吨位大、力气大，惯性也大，经常是铆足了劲儿往前冲，然后就往往刹不住车，会往前冲很远。

老白就比他灵巧多了，每每都会安然躲过，老白躲开之后，那牛妖想要停下，或者改变方向，总是不那么顺利，尤其是，牛妖那微微低头将牛角向前送的姿势，视线范围有限，若是赶巧了，撞到哪里都算正常。

这不？他已经把他的一根牛角扎进了一棵树的树干上！

多亏了这位置多少还是有一点偏差的，若是直直地对上树干，那就是脑袋直接撞上树干了，老白又想替他觉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