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将没想到白虎还会玩儿这么一出，越发看不懂白虎到底在玩儿什么路数，笑得有些勉强，迟疑了一会儿，才说：

“这样不太好吧，你刚答应了放他们走，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白虎这才恍然大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行，不跟着他们，就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选择太多实在是还不如没有选择好受。

“你这么说，好像蛮有道理的，是有些不太好的嫌疑。可是我吃够了乱走的苦头了，怕坏事，放不开，不敢乱来啊。”

妖将挑了挑眉，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考虑问题的角度竟是如此清奇，但是站在他的角度，又挑不出毛病，没法说个错字。

看着白虎苦思冥想，妖将忽然有些内疚，明明知道下一步往那边走才好，却非要图刺激，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辈做决定，是不是太为难人家了？

要不，还是安慰一下？

妖将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到了白虎小声地念念有词，便把想好的话语咽了回去。

“他们应该是根据阵法的原理选择的路线，总归是不会错得太离谱。但是，也不会是最优的选择，毕竟那么一大帮，要照顾弱小，他们的选择应该是以稳妥为主的。”

不知道该怎么做决策的时候，还可以这么辅助分析？妖将对白虎越来越感兴趣了！

感觉自己这个曾经在人间学习过蛮久的老家伙，都比不上这么个小家伙呀，这可真是个宝，妖将越想越得意，这么一得意，就忘形了，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你去过人界吗？我怎么觉得你考虑问题的方式，像是我在人间看到的，但是，好像又不太一样……”

啊？这是什么情况？就这么就掉马了？这都行？

白虎被妖将一语道破，也是一愣，暗叫不妙，心中的焦虑却没敢表现出来，迷茫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和掩饰，干脆就破罐子破摔：

“啊？我？人界？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受过重伤，养伤期间记忆有断层，好多东西都不记得了，连有些常识都忘记了呢，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吧……”

白虎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心里简直要怕死了！好可怕！不是说妖界之人都比较直来直往，没什么心眼吗？不是说稍微去远一些就很难嘛？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随随便便碰到一个老头儿，就是去过人界的？还是在人间学习过的？学习什么啊？勾心斗角？帝王之术？还是先进的科学技术？

不不不，他这个人界，应该是古代吧？和我所处的年代应该不一样吧？先进的科学技术应该是没有的吧？那么，是丰富的文化知识？毕竟就算是古代，也有诸子百家，百花争鸣的嘛……

……

妖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么一通引得白虎的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其实他自己想得也挺多的，只是他没有当回事，毕竟稍微有点实力的，去人间还是很容易的。

甚至有一些小妖就是在人间出生的，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不然人间的那些话本子，还有其他的物品，都是怎么流传进来的？

还有那些话本子上，讲的那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也未必就全是空穴来风，总归是有些依据，然后进一步改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