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会说话!不过呢,本小娘过来看看你是否还活蹦乱跳,你果真没有想象地那么坏。本姑娘虽然有些失望,但一想到你帮助环儿诊治……”
一说到这里,一旁的环儿想起了那天的尴尬场景,就羞地急忙把红彤彤的脸蛋瞥向另一方。霍成君这才想起那天的羞耻场景来,后来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刘病已这小子分明是在耍流氓,还美其名曰郎中眼里无男女。
哼!
“看在你诊治好了小环儿的疾病的份儿上,本小娘就绕了你!”霍成君故意将那事儿模糊了去,生怕会让环儿有些难看。
不过,等她说完了,一扭头竟然发现环儿的双腮通红,嘴角满溢着微笑,似乎是思念春天了的小猫咪……
霍成君用力剜了她一眼。环儿感觉到了小娘那犀利的眼神,急忙收敛了这意味深长的情愫,赶忙乖乖地低下头去。
“多谢大美女不杀之恩!为了感谢大美女,可否赏光,与我等共赴晚宴?”刘病已做出了请的姿势邀请到。
“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是你作的诗歌吗?怎么了?你现在就要做酒肉臭的朱门了?”霍成君讥讽到。
刘病已很是惊讶,因为前几日在帝婿府才大放的新厥词,没想到几日之间就传到了这位小娘耳朵里。
刘病已不知道,他这几日所作诗歌与咏词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
不但那些士子们摇头晃脑地反复吟诵,边自叹不如,边夸赞其对仗工整,意境之深远。那些爱好诗歌咏赋的女子纷纷弹唱起来。一时间,这新型诗歌体裁成为文人雅士席间的谈资。各种模仿文章也陆陆续续出来。
他一个小小的少年正引领着这个朝代的最大规模的诗歌革命,甚至扭转了汉赋的统治地位,以及诗词歌赋本应拖后的萌芽。
可怜的是,此时的刘病已对此懵懂地毫不知情。一心沉浸在大难之后的余庆里。
霍成君知道自己搅了刘病已和那些大男人们的雅兴,非常知趣地高高扬脖,趾高气扬地踏上轿车,离去了。
望着远去的马车,张敞他们才嘻嘻哈哈地来到刘病已身旁。
“那位小娘子,莫非就是霍府的那位?”一位年轻的士子眼睛比较地毒。
“呃,对!当初就不该逞能救下她,真是一个大祸害。”刘病已抹了抹鼻子,想起历史上霍成君与许平君有些血海深仇一样的瓜葛,真不知道到时候,两人该如何面对。
“哎呀!小生拜过病已小弟啊。”那人突然对刘病已转了态度,十分恭维起来。
“钱财兄,你为何这般盛情礼节啊?”刘病已赶忙抱拳回礼。
“病已小弟,以后还要多照顾我这位兄长啊。”身旁的其他人突然笑得十分瘆人。
“照顾?各位兄长照顾小弟才是……”
刘病已转了眼神,将目光锁定身旁的张敞和史游,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催促,离开这突然而来的恭维场景。
“病已小友,以后还要多照顾一下老夫啊!”史游竟然也来凑热闹。
“病已小友,有飞黄腾达的那一日,也别忘了老夫啊!”张敞也抱拳行礼。
“张师父,史师父,你们也……”
刘病已的话还没说完,十几个人都一起排列着笑着冲刘病已作揖。
“你们……”
让刘病已欣慰的是,众人中唯有比自己还小的陈遵很是尴尬地站在最后面,恭维不是,不恭维也不是,一脸彷徨地束手无策。
刘病已还是喜欢这位从不做违心之事的家伙。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