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史游更是心痒难耐,“这位是谁啊?”
帝婿萧建华依旧微笑不语。
“原来是在许府作奇诗的小友!”
等到刘病已好不容易被迎送到贵宾席位时,在最里侧的史游顿时眼光放亮:“原来是病已小友!”
伺候在一旁的张敞也长大了嘴巴,喃喃地说到:“你,你竟然没事?”
萧建华顿时大惊,便问道:“两位竟然知道这小子的劫难?”
张敞这才将刘病已之事详细叙述一遍,并为颜料丢失上了状子没想到助纣为虐,被县令拿去作为给刘病已治罪的重要证据,而心恨不已。
张敞为此向刘病已道了歉。
刘病已明白他们所述的颜料丢失状纸并未起到多大作用。所以,就哈哈一笑,泯恩仇了。
在场的其他儒士大为吃惊:
“原来巨龙图乃少郎绘制,真是大手笔啊!”
“刘少郎不但文采飞扬,书画还能了当,真是书画才能兼备,惊为天人呢!”
……
称赞声不绝于耳。
萧建华忙嘱咐刘病已在自己身旁就座,刘病已连忙推脱:“岂敢,岂敢,学生不才,在众位大文豪面前,只是一介小书生,怎敢居于高位。学生就算是坐在门口外面,都觉得是抬举一二了,怎敢居于众人之上,学生心里惶恐,惶恐!”
他这般一谦虚,萧建华又让得用力。众人顿时对这位不恃才傲物的刘病已大为赞赏。
要知道能怀有这般奇才的人当可以大摇大摆地恃才傲物,但刘病已没有,反而更加地谦卑无比。
此时的史游直接起身,来到跟前,抓住刘病已便把他引到萧建华旁侧的空位上,将他按坐下。“病已小友,今日你是帝婿的座上宾,更是我等儒士的楷模。我们都是以论述见地见高低,从不把年龄当成什么法门,病已小友安然入座吧。”
诸位在敬佩刘病已的心绪中纷纷落座。
萧建华坦率地诉说了自己的劫难,又将刘病已如何帮衬自己据实说出来。
诸位儒士无不为帝婿的坦率称赞,更是对刘病已的勇武和睿智而夸赞不已。
最后又谈到了春夜喜雨这首诗歌,众儒士顿时来了兴致。
史游首先捻着胡须发问:“小俊小友在许家就曾做了那两首诗篇,老夫日夜反复吟诵,顿觉这样的诗篇才是经典中的经典,辞藻无奇特,却蕴含了无穷韵味。无辅助词相衬托,却简单流畅,读之心胸荡漾,怅然无比。这样的诗作才是我等儒士要学习的楷模啊。”
“今日又品茗你的这首春夜喜雨诗篇,更是喜上眉梢。但老夫有一个疑问,为何简单的辞藻拼凑起来就能酝酿这般宏大的意境,又获得这样美妙的场景呢?你是怎样做到的?又有那些技巧可以探寻?”史游说得虔诚,众人听得也是十分有同感,纷纷点头。
刘病已守着这么多的大儒,心里有些发慌。他心里暗想,“跟他们讨论文学?乖乖,这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刘病已歉意地微微一笑,抱拳冲诸位说到:“诸位师父,小生才疏学浅,不敢在诸位大儒面前露怯,还是让学生聆听诸位师父的教诲,才是为学子的本分呢。”
诸位本来对刘病已的一番置评甚是期待,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他的谦虚,甚至有些卑微。诸位先是一皱眉头,不过在心中反复吟诵他所作的几首诗篇,顿时明白了刘病已此举乃谦虚之行为。于是乎,众人看待刘病已的眼神更加地和蔼可亲了。
“孺子身怀真才实学却谦卑依旧,真情向别人讨要学问,这才是可雕琢的人才。”
“若是换作了旁人,有一首这样的奇诗还不得孤傲到天边去了,但这个小生却不为意,看来他还有不少奇诗啊!”
“若老夫有这样的门生,足可以光耀师宗门楣了,还不知道让哪个老家伙得了这莫大的便宜呢。”
……
众人望着刘病已,犹如发现一件奇宝一样,顿时开始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