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儿子就是骂老子。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欧侯思成一拍桌子,沉声到:“你又怎么证明这诗作是那个小子说的?而不是他听我儿说的?”
“对!”欧侯青阳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赶忙追问道,“你怎么证明不是他抄写我的,之后趁着大伙儿在此宴会期间,挂在了你们的书画院里?”
“是啊,是啊!”众士子也就这般能耐了。
见风使舵,煽风点火,就怕现场打不起来,热闹不够看的。
“什么!”史游大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一点儿不带喘地高声说到:“他能出口成章,连七步诗和今日的宝钗篇和曲木篇都能随口吟出来,他能抄袭你的?他能讲得了评书,虽口口声声说不敢高台教化,但最起码劝人向善教人学好,那些发人深省的故事难道抄袭你的?”
史游这般一说,众人才大吃一惊。
有人嘟囔一句,“杜县的评书剧场讲述人竟然是他啊,怪不得老夫觉得他面善!”
“小小少年,聪慧程度真是了得啊!”
“今日着实错过了,应该把他留下再给大伙儿讲上一段,为今日赛诗会助助兴呢!”
“是啊,是啊!”
……
欧侯青阳听着众人的评述,感觉风向越来越脱离了自己,刚想找什么话头牵引到自己身上。
却见一身武士服的晴儿闪身进来,走到许萍儿跟前,附耳说了些什么。
许萍儿突然震惊起来,“当真有此事?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坐在旁侧的许广汉也看到了女儿与晴儿这般场景,瞬间觉得终于抓住了转移众人注意力,好让欧侯父子赶紧找到台阶可下。
“晴儿,有什么话就当着众人说出来,何必窃窃私语呢?”许广汉这位酒宴家主一发话,众人自然就停下了交谈,凝目过来看她们。
晴儿被众人这般看,显然极不自在。
她低眉瞧着许萍儿,看到她投来点头同意的目光,这才咳嗽了一声,说到:“上午有人看到了刘病已跟一个美貌的少女厮混在一起。众人皆说他是有大才的君子,可实际上却是一个轻薄了小娘之后,转而投向另一个貌美的女子,像这种始乱终弃的人,还能称得上是君子吗?”
晴儿这般一说,许萍儿的眼睛里迸溅出了憎恨的光芒。
而欧侯父子皆转悲为喜,因为终于逮着了诋毁刘病已的机会,他们怎会舍弃这样的良机,他们一定要落井下石,将刘病已在众人心目中形成的光芒彻底打压下去。
只有欧侯家才配当得起被众人仰慕的目光。
“此言差矣!”此时,宴席最后排,靠近墙角处突然站起一位来。
他其貌不扬,个子又矮小,众人循着声音,寻找了一番,才好不容易发现。
他地包天的嘴巴一张开,声音却很洪亮。读书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爱在大街赛诗擂台赛上出洋相的洪峰兄。
别人反其道而行之,送他外号:“俊男洪峰大嘴霸王”。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人禀性,好在人前显摆,虽然肚子里并没有多少墨水。
此时,听得此人慢慢道来:“这位美貌的小娘,您说的是上午从许府门口乘坐马车而走的那位年轻小郎君吗?”
此时的许广川抬眼去看那名郎君,问到:“他是搭马车走的吗?怪不得老夫没追上他呢!”
洪峰摇头晃脑说到:“此马车非彼马车,他乘坐的马车并非他的,而是旁人的。他是突然间搭了一个便车走的。而这辆车我最熟悉了,乃是当今大司马霍家……小娘霍成君之车驾!”
“什么!”众人闻言,顿感惊诧。
“他一个贫贱商人,怎会结交当今最为鼎盛的权贵人家?你又在胡诌八咧了!”有人惊呼这一声后,突然觉得失言了,守着许家和欧侯家这两家大商贾,岂不是以书生的立场,正面嘲讽他们吗?
果然,许家和欧侯家这这位士子同时充满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