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侯思成斜瞥着眼神瞧着许萍儿手中捏着的金钗。
那金钗不就是人人所说的萍儿的良媒信物吗,看来许萍儿对这个刘病已早已心有所属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刘病已将信物退还回来,这分明不就是将萍儿抛弃了吗。
都说许萍儿冰清玉洁,看来并非人人传言地那般好啊。
欧侯思成想到这里,着实对许萍儿心生厌恶。
许广汉乃绝顶聪明之人,他自然明白欧侯思成眼神里的意思,着实呵斥道:“萍儿,他盗取的你的金钗今日能复得,算是他识相。这个宝盒暂且算是他龌龊行为的赔偿吧,我看你就原谅他这种偷盗行为吧。”
众人听了,纷纷玩味起许广汉这番话。
许萍儿眼光无神,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虚空,喃喃道:“我去见他一面,他是奔着我来的,不见面算是咱们家失礼了!”
许萍儿说着便迈着步子朝前奔去。
“你!人家都跟你写了决绝书信了,你还去!你给我回来!”回过神儿来的许广汉急忙跳着脚喊她。
许萍儿冲到大厅门口的台阶处时,许广汉等人也追了出来。
此时,长廊处的人们大多围堵在白粉墙前一堵诗歌魅力。
而在一旁的史游和张敞正与一个俊美的少年谈笑风生。
许广川站在台阶上冲刘病已招着手,并大声喊到:“病已贤侄,病已贤侄,快过来,快过来!”
远处的刘病已往这边一看,正好与许萍儿四目相对。
“噼里啪啦……”一股强烈的电流在两人心中激烈地战斗着。
刘病已立马就想起了未来她将被蛇蝎的霍显用毒害死,自然就心里一横,暗暗说到:“与我最好不要有任何关系最好!”
刘病已想着,还假装冷哼一声,转身拂袖,径直朝大门方向走去。
走不了几步,不忘转身朝着史游和张敞抱拳鞠躬施礼,随后再次转身,拂袖,朝门口大摇大摆地快速走去。
史游和张敞互相对视一番,苦笑一声,自然是了然于胸。虽然不知道刘病已具体为何事而气恼,但看到许家今天的闹剧,已经猜出了错全在许家。
做了什么事才让这个少年这般愤怒。一猜想到这里,两人心里自然是疙疙瘩瘩,更是气愤不已。
本来就对许家和欧侯家那卑鄙的所作所为,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许家和欧侯家竟然合起伙来,也把他们的小友给气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位老友,帮我拦一下他,怎么让他走了!”许广川奔到史游和张敞跟前时,对两人一顿埋怨。
史游更是大喘粗气,厉声道:“老夫怎么拦他,腿不长在他身上吗!有本事你去追!对我们大吼什么!哼!无知的粗人!”
“这……哎!”许广川被史老莫名其妙吼了一嗓子,顿时语塞,更是狠狠地跺了几脚后赶忙去追。
许广川追出去时,大街上早已见不到了刘病已的身影。
望着虽然还算热闹的街道,许广川长叹一声,转身望着大院门庭,想起了刚才为难刘病已的一幕,只为自己的傲慢懊悔不已。
“早知道如此,我便盛情款待了,怎奈自己做了大错事!”许广川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长安大街上有有一辆飞奔着的豪华马车,马车上的年轻车夫冲旁边并肩坐着的少年问到:“这位小郎,你要去哪里?”
那少年无精打采地说到:“兄长,去宝山村方便否?”
年轻马夫干脆地回答到:“方便,方便,我家小娘正巧要去那里!”
少年一听车棚轿子里端坐着的是这马车的主人,赶忙斜瞥身子,冲着身后车轿里方向抱拳说到:“多谢搭车之便,再下刘病已谢过小娘了!”
只听得车轿内有谁“噗嗤”一声乐了,随后便传来两阵嬉笑声。
刘病已没等到车轿里小娘的答话,心想对方应该是不好意思,也就作罢。
车夫却及时搭话,“你叫刘病已?”
刘病已急忙点头:“是的,兄长,敢问兄长尊姓大名。”
“姓霍,名大牛。”年轻车夫干脆利落地回答到。
“原来是大牛哥!幸会,幸会!”
此时,刘病已貌似听到身后有人远远地喊道:“壮士,大英雄,请留步!”
刘病已回头,看到一个又矮挫又丑胖的男子边朝这边跑边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