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了?未卜先知?
刘病已心里直懊悔,怪自己多嘴一句,竟然造成了很大的冤孽错事。
没想到张敞哈哈一笑,说道:“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老身的这一癖好,没想到外面穿得这般火热,真是惊喜至极啊!”
望着这个四十多岁的人自称“老身”,刘病已心里极不舒服。
不过想想,这一时期的人,受生活品质,营养均衡,战乱病患等影响,人们平均年龄五十余岁,而四十岁的人自称老身也不足为奇了。
擦把冷汗,刘病已心里直叫屈。他真不知道这般胡乱猜测,什么时候捅了大篓子。
但未卜先知的他又不能道破了这天机。
虽然知道过往的大概,但现实中的点点滴滴却是要靠自己来运转的。
“哦,原来是子张师父的画舍,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刘病已抱拳客气到。
“哦?小友似乎对老夫的事迹颇为感兴趣?”张敞捻着胡须,皱眉问到。
本来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这张敞竟然较真了。
刘病已尴尬地愣住了。不等他作解释,却听得张敞此时才想起来,自己先做了介绍,却忘记了询问对方的名字了,赶忙问到:“对了,小友怎么称呼?”
刘病已抱拳一欠身:“学生姓刘名病已,字……字小俊,还没有号。”刘病已临时拼凑了一个号字。
“刘病已?”张敞大为吃惊,“你就是宝山村的那名舍水救助黎民百姓的富户?”
刘病已刚要有种自豪感,突然听到了“富户”两个字,那份自豪感立马被膈应得打压下去了。
刘病已尴尬地一笑,“谈不上救助,只是觉得塘坝里的水儿太多,先放出去一些,并没考虑太多。”
张敞却不以为意,说到:“可你却发明了水车将河水运送至竹竿,又搭建百里竹桥,将河水运送至偏远山区。此等可不是率性而为。我们几人曾经为此探讨过,才知道河道经久干涸,早已缺水如深洞穴,如果单纯放了塘坝之水,恐怕那些水儿还不够填充那些深洞窟窿的,白白浪费了这宝贵的水儿。我们对你这奇思妙想很是觉得赞叹啊。”
此时,有人从里屋走出来,朗声问到:“子高老弟,你在跟谁说一些咱们的坏话!”
刘病已循声望去,见那人鹤发童颜,似一位仙翁。
等那位酷似仙翁的一位老者来到近前,刘病已朝他微微抱拳躬身:“学生见过老师父。”
白发仙翁微笑着点头,手儿还娴熟地托着长到胸口前的白须。
“让老夫猜猜,此为便是宝山村的那位大户吧!”白发老者一开口便声音力道十足,可见他的身体素质极好。
刘病已虽然不喜欢暴发户这样的称呼,但处于尊敬之心,还是微微一笑,回到:“学生正是刘病已。”
“嗯!果然一表人才。”白发老者说完,将刘病已上下打量他一番,也就只是微微一笑。
刘病已瞥见了他眼里的不屑神色,但也只是以微笑回敬。
刘病已猜测着与张敞交好的好友,却一直没有什么印象,也就不知道此人为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