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错了。
程谦一件贼人直奔主公而来,立马扬起了烧棒,朝黑衣人打去,嘴上还喊喝道:“主公,快走!”
烧棒还没扬起到最高处,程谦便被青衣人一脚踹上,直接被踹飞了出去。
当他双眼微眯面露喜色的时候,陡然看到面前飞来几个黑乎乎的东西。他闪身一躲,躲开了几颗飞奔而来的东西,刚要挺直腰杆要用喊喝威胁吓唬面前的少年时,一颗大大的黑团直朝面门打来。
“嘭”地一下,那黑团力量之大,直接将面门打得红血飞溅。
黑衣人受了这重创,双眼眩晕,浑身软弱无力。
此时的唐犇犇早已奔到跟前,一个闷棍上去,直接打在了青衣人的后脑勺上。
青衣人啊地一声昏死过去,僵硬着身子栽倒在地。
“好样的,犇犇哥!”对面的刘病已冲着他伸出了大拇指。
唐犇犇嘿嘿一笑,抬起大手掌在后脑勺上一摸,乐呵呵起来。
同时,他还扭身子朝着元大牛方向望去,一抬下巴,意思是“看吧,你还不如我呢!”
元大牛抱着膀子,斜依在大柱子上,望着唐犇犇微笑不语。
朱安世劈头盖脸地呵斥到:“犇犇,病儿,你们别得意忘形!这是侥幸得胜!真要拼功夫拼速度,你们仨合起来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凭借这样的功夫若出去闯荡天下,简直给为师丢人!从明日开始,你们仨寅时一刻就要起床,给为师练功夫。”
朱安世刚说完,院子里一声鸡叫声响起来,刘病已、元大牛和唐犇犇三人几乎同时打了个哈欠。
“别想着偷懒,快去蹲马步!”
……
将那名黑衣人捆绑起来,又撕掉了他脸上的青布,才看清是一个面容消瘦,尖嘴猴腮的男子,年纪越有三十岁上下。
朱安世细眯眼睛,看到那人的右腮帮子上有一颗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白色胡须,登时明白了此人是何人了,“白毛黑痣陈腿子。”
“此人是何人?轻功怎么这般了得?”元大牛对轻功十分看重,以往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今日跟此人打斗一番,才知道相形见绌。
“采花大盗!”朱安世冷冷地说到。
元大牛一听,原本仰慕的神色骤然变得十分厌恶。
“呸!”元大牛一口唾沫吐了出去,很是嫌弃地离此人远远的。“好好的功夫白糟蹋了!”
程谦命狗三儿端来一盆从地窖里刚取来的冰水,一股脑地泼在了那陈腿子的头顶上。陈腿子猛打一个激灵,被泼醒了。
陈腿子睁开眼,朝四周环绕一圈儿,突然盯着朱安世问到:“敢问这位英雄尊姓大名?小的怎么看你十分眼熟?”
朱安世哈哈一笑,说到:“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鄙人便是阳陵大雄朱安世。”
朱安世此话一出,陈腿子立马跪倒在地,朝着朱安世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小的陈腿子拜见大王!”
刘病已事先了解过了。此世的朱安世并非巫蛊之祸的祸端起源。早在数年前,朱安世因重病栽倒在荒野时,恰好被巡游的太子救下。为感念太子的救命之恩,朱安世便隐去了身份,甘愿为太子孝犬马之劳十年。等到朱安世在太子府中做护卫的第三个年头时,巫蛊之祸兴起,太子陷入困境之中,朱安世带着襁褓中的刘病已杀出重围,才给太子留下了唯一的血脉。
朝廷张贴皇榜悬赏一千两白银捉拿朱安世并刘病已。
等到朱安世将刘病已托付给史家后,便进入阳陵泉山落草。
阳陵泉山的几伙悍匪本为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歹人。朱安世去了之后,不但靠着一身功夫归拢了几伙人,还纠正了他们的恶性,打出了“为天行道”的旗帜,教授众人耕田狩猎,让众人自食其力。
周围百姓遇到灾难时,还主动去帮扶。一时间,阳陵泉山的名气越来越大,被江湖人尊为楷模。朱安世的名声更是大噪。
陈腿子对其膜拜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