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殷朵儿猜到了什么,最后点了点头:“好。”
正好,顾子渝从江南回来了,她的退婚书她也该拿了。
今天的容绍,唇色苍白得不正常,就算殷朵儿有心,也只觉得无能为力。
她伸手接过请帖,手碰到容绍的指尖,一股刺骨的冰寒就漫了上来,冷得殷朵儿轻轻的嘶了一声。
容绍很快把手放下,缩进了袖子中。
殷朵儿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被刺了一下,所以,容绍一直都是忍着这样的冷,独自度过每一个长夜的?
“姑娘。”
侍女看容绍走了,殷朵儿都没动,轻轻唤了她一声:“我们得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
“嗯。”
殷朵儿恍恍惚惚的回了一声,让自己抛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容绍不要她留着,也是为了不牵连到她,她应该配合的。
远离危险,也一向是殷朵儿最擅长的。
侍女将她松散的发髻重新梳了一遍,待到下午,宫里来接她的马车就到了。
这是咸德帝特意只给了她一人的排面,安抚之意很明显,大约是也知道顾子渝带了一个江南女子回来,心中对她有愧疚吧。
她是傍晚出发,国师府离皇宫不算远,殷朵儿到的时候,月亮都没有爬上树梢。
皇宫里歌舞华宴,丝竹之声不绝,见殷朵儿来,命妇和贵女们异样打量的神色也落在了她身上。
都很统一的,离她远远的,既没有主动找麻烦,也没有要亲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