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每个人的烦恼各不相同
枋头城内源士康所居住的院落里,这位刘益守的贴身侍卫正一大清早的赤裸着上身练习刀法,哪怕顶着冬日的严寒,也浑然不惧。
比制式款稍重的横刀在手中虎虎生风,源士康今日尤其的感觉得心应手,心中对未来更加充满了期待。
这次刘益守在邺城弄到了不少兵马,其中有陈元康家的私军部曲,虽然人少但非常精锐,训练有素,久经战阵。
从李元忠那边弄到了崔家的一些私军,人数不详,曾经经历过恶战,起码是见过世面的。
封隆之还会派遣法庆带一批葛荣军的战俘过来从军。从枋头本地的自耕农那边,也可以招募一批新兵,这样的话,一支大军的基本班底就差不多成型了。
有数千精锐的战兵,人人披甲,甚至可以一人一马,这些人用来打头阵破敌。
还有一万左右的辅兵,可以帮忙占领城池,运送粮草,打打埋伏壮声势之类的。甚至占领一地之后还可以在地里干农活。
而作为“元老”的自己,前途也将不可限量。
主公刘益守深谋远虑,为人正派,虚怀若谷听得进劝。又辅有于谨足智多谋,善于用兵。彭乐万夫不当之勇。自己跟韩贤等人,也是能带兵打仗的。
行军长史杨愔善于整理账目管理后勤,他来之后,粮草辎重的调配都逐渐走上正轨。
源士康感觉,这个队伍很有潜力也很有希望,前提是不会在发达以前被人给灭了。
“源将军!源将军快开门啊!救命!快救我!”
门外传来元玉仪疯狂敲门的声音,源士康哪怕不开门,不看对方狼狈的样子,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只可能是因为游娘子被刘益守纳妾,听闻这一位很是受宠,这两日都是她晚上侍寝,房间里动静特别大!
源士康长叹一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元玉仪这种就是的。他无可奈何的打开大门,就看到元玉仪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对他说道:“源将军,我们做的事情败露了,怎么办呀!”
“你不要乱说话,我没有跟你做什么事情啊!”
听到这话,源士康吓得退后整整一大步,跟元玉仪保持着相当大的距离。他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于是瞬间将扔在石桌上的衣服穿好,紧紧环抱胸前,感觉像是小娘子要被恶棍非礼一样。
“源将军,游娘子已经成了宠妾,我要怎么办呀!她会整死我的,会在我的茶水里面下一些奇怪的药,还会在我身上画乌龟,还会……”
“还会被我狠狠的打屁股!拿板子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刘益守出现在元玉仪身后,面色都是漆黑如锅底。
“主公,其实刚才……”
源士康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你先回去,在房间的面壁思过。我等会来教训你。”
刘益守对着元玉仪摆摆手,吓得魂飞魄散的妹子像兔子一样快速的跑掉了。她离开后,刘益守无奈苦笑,将院门关上。
“这次做得不错,知道将人绑走了不算完,还得毁尸灭迹,将那个黑庙屠了。看在你做事首尾干脆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你跟元玉仪两人胡作非为了。”
刘益守拍拍源士康的肩膀,示意对方坐下。
这下源士康这两天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你心软,为人又实诚。我身边那些女妖精也不好对付。如果你是于谨的话,只怕元玉仪已经被骗的团团转,断然没有挟持你的可能性……”
刘益守还要再说,源士康马上跪倒在地上大声哀求道:“主公,这次是在下的失误。其实在下是觉得,主公要有主公的威严,岂能随便一个小娘子都能把主公当杀人如麻的恶贼那样训斥呢。
再者……”
源士康压低声音说道:“那游娘子天生丽质,这种绝色佳人,当然应该让主公收入囊中。属下也是存了点私心。只有这种美人才配得上主公啊。”
果然,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在想这个。
“行了行了快起来,听我把话说完。”
刘益守将源士康扶起来说道:“我没有要怪你。游娘子现在很好,如果不是你们的话,她继续留在邺城,等封隆之这些人离开邺城后,尔朱荣一定会派亲信进入那里。
到时候游娘子肯定就会被那些人玷污了。真要说的话,你们还算是做了件好事。我这次来,是来提拔你,陈元康家的那些私军已经到了枋头城,你将这些人整编一些,作为我亲兵营的一部分,你来担任亲兵营的领军。
知道么!这不是要排挤你打击你,这是在提拔你。”
元玉仪干的那些好事,刘益守当然想好好整整她跟源士康。可是,你不能一边享受着游娘子妙曼的身体,一边把“恩人”往死里整啊,那样你身边的人会如何看待你?
将来有事的时候,又有谁会真心实意的帮你做事?
所以这次对源士康的任命是重用,但要把他从身边调离,免得继续被元玉仪这样的小妖精祸害了。这也是对源士康的一种保护。
“主公,属下何德何能……”
幸福来得太突然,源士康一时间陷入狂喜之中。
“以后好好做事,大家都在看着你,莫要让我失望啊。”
刘益守拍了拍源士康身上的尘土,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
刘益守对源士康这么客气,他对贾春花就不会有那么多好脸色了。
安顿完源士康之后,他就把贾春花叫到书房里。
贾娘子看上去一脸淡然,根本就不担心刘益守会把她怎么样。似乎刘益守不打女人的潜规则,已经被广泛知晓了。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得意?”
刘益守板着脸问道。
“妾身确实是很得意的,阿郎现在跟游娘子不快活么?我看她现在整天嘴边都挂着微笑,比刚来的时候更有女人味道了呢,这都是阿郎的功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