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旁的孔希学,也连忙夹起一只蝗虫,放进嘴里。
细细品尝了一下之后,手中的筷子,便是再也没有停下来。
片刻之后,几人面前便是空出几个空荡荡的碟子。
一旁的椅子上,孔希学与孔克坚几人吃的满嘴流油,一脸舒适。
……
“啊!”
“来人,本少爷难受……”
晚上时分,在张府内,便是传出一声声虚弱的呻吟声。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少爷,少爷,你哪里不舒服?”
“您忍耐一下,小人这就去请大夫!……”
随着孔克坚与孔希学俩人屋子中传出一阵慌乱的声音之后,孔克坚带来的孔家下人,便都一脸慌张的跑出府内,往城内的药铺跑去。
同样,东城,也逐渐有对许多府上亮起灯光,也都从侧门跑出几个下人,慌慌张张的奔向城内的各个药铺。
……
“大夫,衍圣公与孔少爷的身体如何?”
张木满脸紧张的对着床边的大夫问道。
“张掌柜不用着急,衍圣公与孔少爷都只是身体稍微有些中毒而已,并无大碍。待老夫开上两副药,修养上两日,便可痊愈!”
大夫轻轻一笑,回道。
“如此,多谢大夫了!”
听罢,张木与屋内的一众孔府下人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在一位下人跟着老大夫去拿药之后,整个张府,又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同样的一幕,也都发生在南京城内的许多府上。
……
“殿下,你怀疑昨晚那些人身体不适,都是所吃蝗虫导致的?”
翌日,朱府内,看着一脸凝重的朱标,朱子安说道。
“二哥,那些半夜身体不适的人们,都是一种状况。而且,他们还都在白天,吃过许多的蝗虫!”
朱标急忙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应该是吃蝗虫引起的身体不适!”
听罢,朱子安缓缓说道。
不过,脸上仍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殿下不用担忧,那些老爷们,只是吃惯了山珍海味,一下吃的太多蝗虫了,肠胃不适而已!”
“原来如此!”
听罢,朱标轻轻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不过,朱标这边得知了原因,不那么紧张。但是,在张府内,气氛却是一片沉重。
“衍圣公,大少爷,此事真不是小人所为。就算是给小人一百个熊心豹胆,小人也不敢对衍圣公与大少爷不利啊!”
张木跪在孔克坚与孔希学满前,满脸焦急。
“不是你又是谁?张府内除了老夫带来的那几个下人,便都是你的人!难不成,还是老夫带来的那几个下人,想要暗害与我?”
孔克坚阴沉着脸旁,满脸气愤。
“这?”
顿时,张木神色一怔,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用多说了。正好,老夫来南京城的事情已完结,老夫也该回去了!”
上方,孔克坚索然无趣的摆了摆手,神情一脸坚定。
“大少爷?”
见状,张木神色一慌,连忙看向一旁的孔希学。
“这次,士行也跟着老夫,回去!”
却是没想到,孔克坚继续说道。
“是,父亲。”孔希学连忙说道。
见此,张木眼中闪过一丝痛恨,但却又无可奈何。
很快,中午时分。
孔家马车,便是载着孔克坚与孔希学等人,快送驶出南京城北门之外。
一路,逃跑似的向北而去。
“父亲,我们为何这等?”
出了城门后,看到孔克坚松了一口气,孔希学满脸疑惑。
“你不知,皇上早就想让我来南京城,当一个小官,让曲阜整个孔家,给他卖命!”
孔克坚解释道,“此次,为父正愁着不知该如何离开南京城呢。正好借着此次机会,从南京城内跑出来!”
“原来如此!”
听罢,孔希学恍然大悟。
怪不得,一行睿智的父亲,为何突然之间,对那张木如此冷淡。
至于他们父子二人,用此方式,从张府出来,会给那张木与张府,带来多大的影响,孔希学压给便是没有考虑过。
……
“你说,那孔克坚与孔希学等人,坐着马车,在中午那会,跑了?”
御书房内,朱元璋轻微皱着眉头,对着下面的侍卫说道。
“回皇上,是末将无能,没敢阻拦他们!”
下方的侍卫一脸愧色。
“无妨,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此次,咱让那孔老秀才来南京城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朱元璋一脸无所谓。
“不过,那孔家准备的十万石粮食,十万亩良田,还有十万两银子,都准备的如何了?”
“启禀皇上,好像几天前,那位衍圣公刚刚从宫内回到张府后,便是送出一份密信。随后,在曲阜的孔家各个支房,便是都已经动了起来。暗卫来报,孔家各个支房,好像都是在筹聚银两与粮食!”
侍卫连忙拱手回道。“如此,便由那老夫子回去吧!”
听罢,朱元璋缓缓点了点头,回道。
“是!”
那么侍卫拱手,应了一声。
随后,便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殿内,又恢复平静。
孔家父子愤然从张府离开,此事在一天之后,还是在南京城内,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再怎么说,那也是衍圣公。
就这么不明不白,就被一介小小商贾欺压而走。
南京城内的哪一众儒家官员们,自然是要出这一口气。
因此,很快,张木府上,便是聚集了一众官员。
甚至,外面还都包围着一众衙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