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狱,为何要下狱?”刘辩听说袁基和袁隗下狱,有些疑惑。
曹操没办法,只能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只是就算这样,刘辩依然是想不明白。
“袁隗本来就赋闲在家,他要走谁拦得住?袁基要走,直接辞官离开就好,也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吧?”刘辩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能走正规程序,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实际上,副指挥使配合黄巾少帅那边的调查,得出一个结论,陈留王的出逃,和袁氏有关,只是暂时没有证据。这次袁隗和袁基悄然离开,大概也和这个有关。”曹操硬着头皮说道,直至现在,其实都没有证据,证明陈留王在袁阀手里。
哪怕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也只有袁阀需要,以及能做出来,可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
想了想,只能给出个理由:“想来,袁基也是担心,我们不允许他辞官。毕竟他年轻力壮,突然辞官说不过去。更别说,副指挥使已经怀疑上他。”
袁基可以走正规渠道辞官,朝廷也可以再三挽留。若是这样,他还是执意要走,说不过去,反而显得有问题。
“在起疑心之前,趁机溜走……这样也说得通,只是袁绍和袁术那边若是没有问题,当如何?”刘辩有些担心。毕竟私下把大臣抓起来,这个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们既然是悄悄离开,我们也是悄悄抓捕,那……自然是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曹操当然有应对的方法,说到底还是看刘辩怎么打算。
“这样啊……”刘辩想了想,那行啊,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陛下,相比袁隗和袁基,陈王那边才更重要。”曹操稍微松了口气,然后开始上谏,“既然袁隗和袁基急忙逃走,那么就意味着在冀州和豫州的袁绍和袁术,近期必有动作!
冀州刺史韩馥是袁阀的故吏,袁绍在他麾下,情况就很不妙。袁术被陈王招揽,若他有什么动作,陈王首当其冲。”
“对,立刻给陈王去信!”刘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失色,立刻下旨。随即转念一想,觉得不对:“慢着……袁阀若是对大汉郡王下手,这说不过去吧?不管他打出什么名头,擅杀大汉郡王这点,怎么都洗不掉。”
“手段,要多少有多少,最常用的,不外乎栽赃嫁祸。”曹操回道,“昔日黄巾少帅洗劫颍川郡,洗劫冀州,洗劫幽州,之后又洗劫兖州,用的可不就是这手段……”
那么一说刘辩想起来了,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最初说是江夏赵慈作乱,然后残部从颍川郡一路向西,说是投奔黄巾少帅结果被杀。
后续河东白波贼起家,先去并州,然后去冀州,最后到平原国落脚。
再然后白波贼打着北上支援张纯的名头,一路向北,劫掠幽州,回来又去冀州逛了一圈。
最后白波贼被黄巾少帅击败,一路向西,烧杀劫掠,黄巾少帅一路追击,到陈留停止。
到这一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黄巾少帅玩借刀杀人这一道,算是够熟练的。
偏偏每次他都站在剿匪的立场上,居然还塑造出一副‘大汉忠臣’的表象。
“也就是说,有人打着黄巾少帅的名义,刺杀陈王,然后……”刘辩已经不敢想下去。就算是简单想想,都发现很有可行性。黄巾少帅到底是贼,贼人暗杀大汉郡王很正常。
那为什么贼人要把豫州给陈王,其实可操作性也有不少,只需要对外宣称,这是欲盖弥彰就好。
反正抓住‘贼人’的袁术,再来个死无对证,一口咬定是黄巾少帅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