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君,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是有人模仿作案呢?”
此话一出,伊藤文昭立刻就来了精神,“模仿作案?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盗取会议记录的跟之前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模仿了之前那个人的作案手法?”
“虽然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测,但或许那个贼人就是利用咱们的思维惯性而摆脱嫌疑呢?就比如这个犬养泽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在那次会议记录失窃之后才到云子小姐手下听差的吧?”
“不错!而且正因为如此,这家伙才在调查一开始的时候就被排除在了调查之外,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是该把他带过来问问了。”
然而话音未落,李信竟突然猛地站起身来。
“学长,你这是?”
“哦,想必你也知道,我跟那个犬养泽天素有嫌隙,为了不让别人说我公报私仇,理应避嫌,所以我看还是由伊藤君你来审好了,我到里间回避一下。”
伊藤文昭听了连连摆手,“学长,这你可就多虑了,谁不知道你李大科长一向都是公事公办从不徇私情啊,真要是有那不开眼的说你的闲话,我头一个不饶他!还请学长助我尽快侦破此案,也好让我在中将阁下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啊!”
见伊藤文昭言辞恳切,李信这才半推半就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伊藤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舍命陪君子,随他怎么去说好了!”
“好!来人呐!去把那个犬养泽天给我带过来!”
时间不大,那个犬养泽天才缩着脖子跟着两个宪兵走了进来。
“伊……伊藤组长,您……您叫我?”一进门,犬养泽天就看到了坐在伊藤文昭身边的李信,顿时就忍不住心下大惊,以至于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而这样的反应看在伊藤文昭的眼里,自然而然地就被当成了心虚的表现,于是便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问道:“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不……不知道。”
“好你个犬养泽天,还在这给我装傻!你给我老实交代,会议记录是不是你偷的?”
此话一出,周远川和苏正飞两人便异口同声地说道:“是!属下领命。”
林文强这才起身对李信说道:“我们走吧!”
而当李信跟着林文强走到一楼大堂的时候,面对第一时间向自己投来询问目光的陆颖心却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让她去沪江大学帮忙,便坐进了那辆早已等在大门口了的轿车,直奔重光堂的方向而去了。
一路无话,很快李信乘坐的车子便在通过了四五道临时哨卡之后停在了重光堂的门口。
这是李信是第一次来重光堂,同样也是头一次见到那个传闻中的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单看长相,就只能用普通来形容,属于混进人堆就很难在找到的那种,实在是很难与特务间谍之类的身份在一起,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天生做特务的料”吧!
而在李信暗中观察的同时,土肥原贤二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虽未曾谋面,却并不觉得陌生的年轻人。
好半晌,土肥原贤二才终于收回了审视的目光,慢悠悠地说道:“好,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算上这次,已经是我们第二次丢失重要的会议记录了,所以我们身边有内鬼,可以这么认为吧?”
此话一出,众人连忙齐声说道:“可以!”
随即南造云子便开口说道:“不仅如此,据弟子的观察,这两次会议记录失窃的事件无论是从作案的手法,还是作案时机的挑选都如出一辙,所以弟子以为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属下赞成云子小的推断,而且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早就已经通过某种形式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潜伏在我们身边了。”
伊藤文昭说完,土肥原贤二便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把自己伪装成了日本人,然后还混进了我们的队伍?所以你才坚持把调查的工作交给警备处来做?”
“是的!”
听到这,土肥原贤二才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向了林文强,“林处长,我们刚刚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尽管三人之前的对话说的都是日语,但是有李信这个“翻译”在,语言的障碍也就算不上什么障碍了。
于是土肥原贤二的话才刚一说出口,林文强便立刻说道:“中将阁下有命,警备处自当全力配合!”
“好!那我就给你们这个权力!只要你们觉得有必要,就可以对任何人进行问话,包括我在内!伊藤君?”
“属下在!”
“你负责记录,把整个调查过程详详细细地记录下来,不得有半点遗漏!”
“是!”
……
“学长,这都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啊?”重光堂一楼的会议室里,伊藤文昭一脸焦急地说道。
不想李信听了却摆了摆手,并示意他坐下,“不急,你再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遍吧!”
尽管不知道李信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伊藤文昭还是耐着性子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