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我不认识什么丁默邨,这都是你无端猜想出来的吧?”
“你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反正也没什么区别,我就想知道你接下来想怎么办,把我也关起来?”
“不然呢?”
不想李信却丝毫没有半点胆怯,“好啊!别说我本身就是一等良民,即便你一定要冤枉我,我也有大把的钞票请大律师帮我,你觉得能关我多久呢?”
“恒……恒社?我……我说顾老哥,这其中一……一定是有什……什么误会!”
不想话音未落,李信便直接拆起台来,“误会?不对吧!你刚刚不是还说有一百种方法弄死我么?怎么这会儿有成了误会了?”
“够了!我现在可不想听你的解释,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慢慢说吧!”说着顾嘉棠大手一挥,对手下说道,“把人带走!”
此话一出,顾嘉棠的那些手下便立刻应了一声,随即便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上来直接把那个壮汉阿彪从地上架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架了出去直接塞进了一辆停在街对面的轿车拉走了……
尽管解决了那个阿彪,但是李信的内心却并没有轻松多少,因为从刚刚那个阿彪说的话中就不难看出,那个丁默邨要的不光是那些药品,还有自己的小命。
好啊!既然你想斗,那咱们就好好斗上一斗好了!
当李信赶回半岛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那个阿添却依旧在酒店大堂等李信回来。
“爷!您回来啦!看到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然而李信却并没有做任何的回应,而是一言不发地将他带到了酒店的3010号房间。
“阿添,你昨天带我去找的那些人到底靠不靠谱呀?这都过了整整一天了怎么还没消息啊?”
听李信这么一说,阿添便很是不敢相信地回道:“不会吧?雅姐他们虽然经常借用义安商会的名气接受委托,可是向来都是极其看重效率的,这么久还没有消息,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要不我去帮您打听……”
然而不等阿添把话说完,李信就抬手打断了他,“等等,你刚刚说他们经常借用义安商会的名气?”
“是啊!”此话一出,阿添便直接脱口而出道,“毕竟义安商会的名气大招牌硬嘛!”
“好啊!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我往骗子那领,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眼见着李信发火,阿添连忙解释道:“爷!您别生气。其实雅姐和彪哥原来的确是义安商会的,所以严格来说他们也不算是骗子。”
“真的?”
“当然是真的,黑市上的人都知道。那个雅姐全名叫田文雅,在义安商会里那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有智谋有手段,还深谙谈判之道,基本上义安商会大半的麻烦都是由她出面给解决的。”
听到这,李信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物,义安商会应该极力拉拢才是,怎么还会让她离开呢?”
“还不是因为在竞选中输给了她姐,没选上白纸扇嘛!”
“白纸扇?”李信故意装出了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问道。
“哦,就是军师,也就是一个社团内部众多智囊的头头。要知道雅姐的性子一向都是心高气傲,即便是输给了自己的姐姐也是没办法接受的,于是一气之下就离开了义安商会,改投客家帮门下了。”
听到这,李信才终于稍微放下心来,经过了刚才那一番试探和观察,基本上可以排除阿添跟雅姐他们合伙给自己下套的嫌疑了,于是便压低了声音对他耳语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不用问李信就知道一定是那个田文雅打来的。
“喂?是雅姐吧?”电话刚一接通,李信就直接先发制人地问道。
而电话另一边的田文雅明显吃了一惊,愣了好久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现如今这世道只要肯花钱,什么消息买不到啊!你说对吧?”
“这话倒是没错!”
“不过雅姐,咱们的计划不已经制定好了么?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有没有见过阿彪?”
“阿彪?就是那个给你看门的汉子吧?没见过,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整天都没看到他的人影,八成又是到哪去赌了吧!”
“这样啊……”李信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那……今天晚上的计划应该不会受什么影响吧?”
“那倒不会,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既然你没见过他,那我就先挂了。”
说完便不等李信的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就在这时,阿添便立刻凑了过来,“爷!您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计划,算我一个呗?”
李信则挥了挥手,“去去去,少在这给我添乱,你先把我刚刚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妥再说吧!”
然而话音未落,田文静便敲门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了!”一进门,田文静就用手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对李信说道。
李信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嘱咐了阿添几句,然后又一口气给了他五十块大洋之后,便跟着田文静一块儿离开了半岛酒店。
十分钟后,跨海渡轮上。
“静姐,如果你那个妹妹要杀我,你会怎么办?”李信扒着栏杆看着漆黑如墨的海面看似漫不经心地对田文静说道。
“她为什么要杀你啊?”田文静显然没有想到李信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下意识地反问道。
“你先别管为什么,我是说如果她要杀我,你会怎么办?”
“那还用问,自然是会阻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