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话音未落,那个阿加瓦尔便连忙如蒙大赦一般地点了点头,随即便灰溜溜地走了……
而就在李信将那些钻石收好,准备继续等老赵大叔的时候,就看到那个阿添把自己之前给他的赏钱全都拿了出来,交换给了李信。
这就让李信很是纳闷了,“你这是做什么?”
“爷!您一定知道怎么鉴别钻石的真假,对不对?我把这些钱还您,能教给我吗?”
李信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便笑着对他说道:“你想学啊?可以!不过就这点学费可不够啊!”
“这……要不爷您等我一会,我家里还有几块大洋……”
然而不等阿添把话说完,李信就摆了摆手,“先别忙着回去取钱,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要跟我学鉴别钻石啊?难不成你也想学那个阿加瓦尔吗?”
不想话音未落,那阿添却忍不住哼了一声,“谁要学他?成天背着一个大包的原石到处找人兜售,耗费精力不说还赚不了几个钱。在我看来那钻石也跟玉石一样,值不值钱,值多少钱除了本身的品质外,最主要的还要看琢磨的手艺!没有好的琢磨手艺,在好的底子也值不了多少钱!”
“说的不错!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钻石也是一样!看不出来你小子懂的还不少嘛!之前在珠宝店干过吧?”
那个阿添听了连忙点头,“实不相瞒,我曾经在宝福楼做过学徒。”
“宝福楼?好像有点印象,不过……”
“两年前我还没出师,宝福楼就因为一场变故倒闭了,我师父也离开了香港回内地去了,从那开始我就一直在北角混饭吃了。”
听到这,李信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想跟我学鉴别钻石啊?我可听珍宝斋的齐掌柜说了,这东西在国内可没有什么市场,你学这个有用吗?”
“就因为国内没人买,我才要学啊!我就想用钻石把那些洋人都用烟土从咱们这抢走大洋和金条再给夺回来!”
“千真万确!”
“嗯……”经过反复的确认之后,那壮汉才在沉吟了片刻之后对李信说道,“进来吧!”
刚一进到里间,一个女人的声音便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哟!生面孔啊!竟然过了阿彪那一关,小兄弟很有魄力嘛!是谁介绍你来的啊?”
然而此时的李信却有些发愣,因为说话的那个女人跟田文静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如果把两人放在一起的话,恐怕不仔细分辨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
尽管如此,李信却还是很快便回过神来对那个女人说道:“是珍宝斋的齐掌柜。”
此话一出,那个女人便看了一眼李信身后的阿彪,见后者微微点头才继续说道:“既然小兄弟你是齐掌柜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义安商会的朋友,只是不知你找到这来有什么好关照啊?”
李信则笑了笑,“简单,帮我杀个人!”
那女人听了丝毫不觉得惊讶,一脸平静地问道:“仇家?”
“算是吧!”
“可以!不过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
“你请说!”
“每个暗杀对象最多暗杀三次,超过三次我们就不会再接他的单子了。此外,一旦杀手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身亡,家属的抚恤金全部需要由你这个雇主来承担。如果三次都没能成功暗杀目标,我们将会返还双倍的佣金给你。我说的够清楚的了吧?”
“听上去还算合理,那么佣金呢?”
“那就要看你要暗杀的目标是谁了,有照片吗?”
然而李信却二话不说要来纸笔,紧接着便随手画了一张丁默邨的画像交给了那个女人。
“想不到小兄弟还有这一手绝技,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不过,这个人的命可不便宜啊!”
话音未落,李信便不由得眉毛一挑,“这么说你认识他?”
“认识倒谈不上,不过这个家伙一到香港就打点了客家帮,获得了他们的庇护。所以你想要打他的主意就势必会得罪客家帮,所以你可要提前做好被他们报复的心理准备啊!”
“堂堂义安商会,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干净吧?”
那个女人听了则耸了耸肩,“就是因为做得太干净,所以客家帮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做的,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就算他们能猜到是你们做的,也不见得就会查到我吧?除非……”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个女认便索性大方地承认了,“不错!如果他们肯下血本的话,我们自然没理由拒绝,所以我才要你想好了之后再发布这个委托。”
不想李信听了却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不得不说,你们义安商会还真是会做生意,不过我倒并不认为你们会出卖我。”
“为什么这么说?”
然而李信却神秘一笑,“你很快就知道了。我赶时间,你开个价吧!”
“两根金条!”
“还真是不便宜啊!什么时候动手?”
“你知道他的行踪吗?如果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安排,明天就能动手!如果不知道的话,就要再多加五条小黄鱼,三天之内动手!”
听到那个女人的报价之后,李信便忍不住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已经在庄士敦那里获知了那丁默邨的下落,否则还真就得被这个女的狠狠地宰上一刀了!
想到这,李信便点了点头,“据我所知那家伙是个色中饿鬼,应该经常在石塘咀的太平戏院附近活动。”